孚济惊道:“阿生,你可是病了?”
三生停下来,说一句“没有”,随后又认真的念起书来。
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
孚济很不解,直到有一天,三生顶着烈日在院庭里念书,她劝:“阿生,你要不歇一歇。”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头摇了摇,眼睛仍然看着书。
孚济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似一般孩子那般生硬,三生嗓音清脆,念起书来,仿若玉珠落盘一样好听。
不知什么时候,孚汜来了,她穿着黑色的朝服,眉眼清冷,薄唇微抿,不用言语,只往那儿一站,便是一个活脱脱的阎王爷。
可三生并不怕她,反而一脸欣喜的喊:“先生。”
孚汜淡道:“念得不错。”
三生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那一刻,孚济好像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努力的学习了。心里顿时一空,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她走过去,轻轻的唤一句:“兄长。”
孚汜颔首,瞥到她身后背的药箱,问:“又要去问诊?”
孚济点点头。
孚汜没说什么了,转头对三生说:“公子政回国了。”
公子政?
三生愣了一下,随后想起这是她儿时的跟班,便是问:“公子现下可过得好?”
孚汜道:“他现下是秦国的大王,你不要再如此没规矩的叫他。”
三生顺从的说:“好。”
“没关系!”
两人同时看向不知何时到来的少年,玄黑长袍,俊俏的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但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孩子般的稚气,光洁的额头上,盘着一条一般人看不见的金龙。
“公子,”三生脱口而出,但她又意识到这样不对,便是改口道,“见过大王。”
嬴政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对孚汜行个礼,随后道:“先生,阿生是我…是孤的好友,她愿意怎么称呼孤,就怎么称呼孤,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孚汜不太高兴的样子,淡道:“你是大王,你不需要朋友,你只需要下属。”
“孤谨记先生教诲。”
然而等孚汜走后,他又调皮的冲三生笑了笑,说:“不用管先生的话,没人的时候,你依旧可以叫我‘公子’。”
三生于是笑眯眯的说:“公子,我带你去勾栏喝酒,怎么样?”
如儿时一般,他回答:“好。”
三生十六岁那年,因为生的好看,即便是很顽皮,也依旧有很多的人上门提亲,但无一例外的,孚汜都给回拒了。
三生于是忍不住笑着问:“先生都把媒人给说走了,我以后嫁给谁呢?先生么?”
孚汜不为所动,淡道:“我不会娶你的。”
三生撇撇嘴,说道:“先生可真是无情呢。”
孚汜道:“我无情,你才知道?”
“……”
三生道:“听说今日朝廷上,大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求娶我的事?”
孚汜坦然道:“是。”
三生问:“先生也替我拒绝了?”
孚汜颔首。
三生又问:“为何?他是大王,先生不是说应该对大王有求必应么?”
孚汜眉头微微一拢,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她还是说:“你配不上大王。”
三生:“……”
“先生真讨厌!”她撂下一句,转身离去。
身后穿来一句淡淡的声音:“不许去勾栏喝酒。”
三生脚步一顿,没好气的说:“是,先生。”
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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