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是相信的，后来发现其他家也以同样的口气吹捧自己，就不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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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家家的游戏，第二日启程时，我好说歹说，依旧没有得到车里的一个位置。但趁着他们装备时，我还是潜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驶往敌方的基地。

我想大部分人很难理解，我也并未与他人提起过。嗯，或者和费奥多尔说过，也记不大清了。

五条家算是好的，至少在悟出生前，我也一度成为继承人的人选。在悟出生后，家里也没放弃对我的教育，甚至可以说，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就是将我当成下一任家主培养。

反观加茂家，加茂家的家主当然是背叛了妻子，将私生子接入家中培养，也因他是唯一的男孩。

在小孩子不知情的时候，大人都看清了吧，悟有实力，也有魅力。但并非是能被京都这边接纳的家主。

就拿禅院家的老头来说，他选择的是酒。在满足了禅院家的期盼，留下了不少子嗣后，他便将妻子与孩子都当成他人了，陪伴在他身旁的只有酒。

“好好。”我应道，走出库房门，见墙边缩下去了好几个脑袋，这几日第一次觉得心情还算可以，所以对着那边说道：“说来最近身体都僵了，找几个陪练怎么样？”

看似这安排是将我当成工具，但无论是我还是悟，都不过是洪流中的一部分。

据说他哥哥的死，给他带去了不少影响。

“小月小姐！”春将我叫回了身，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相册在这里，您在看什么呀！”

在涉谷的事件中，我想他也是带着一身酒气前去。若是能在醉意中长眠，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他如何待他人，他人便如何待他。

只是，每个人都有度过自己生活的不同方式。

“哈？！”春叫了出来：“缘先生说了，您不可——”

总之，我从山本武那儿学到不少。狱寺隼人也来了，他看上去格外忧郁，却用强烈的火焰作为武器。

“我可以吗！”他叫道。

比之先前，字迹更为潦草，几乎看不清。

在日记里，我并没有详细地描述后来的事，只简短写了：“我回到了过去。”

春鼓起了脸：“什么离不离开的，我是您的侍女，照顾您就是我的工作！”

他们说安插在密鲁什么里面的间谍已传来消息，明日就动手，直捣对方的基地。

22

禅院直哉不会为自己父亲的死去留下一滴眼泪，甚至盼望着这一天来到吧。他的父亲虽然在身旁，却不能称之为父亲。

读到这里，我依旧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我想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热血澎湃，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如今我怕得太多了，甚至没有不怕的，只是没法说出来。

活生生的，心脏在跳动的人。

立刻有人从墙头那边翻了过来，还是个孩子。

日日喝，夜夜喝，没有一刻是完全清醒的。连休肝日都免去了。

我把春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是她的嗓门不小，总能让我从缓慢到要停滞的时间里走出来，让我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人。

她如此轻而易举地翻出了我根本找不到的东西，实在是有些羡慕她。

“在看你呀。”我笑着起身，合上日记本，将它放到下面：“看你真是惹人怜爱，我可舍不得让你离开我。”

“小月小姐！”春忽然冲进了库房的门。

每个人都是，自出生起就要在生命的洪流中前行，不管这生中做出多少选择，他们只能前行，并要接近名为死亡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