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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向他，一下坐起身：“我没打算和你走。而且有什么话完全可以在学校说，干嘛带我到酒店来？”

我久仰酒店中这间餐厅的大名。它有着周到的服务，一般学生难以企及的价格。最重要的是，这家餐厅的早餐在着名美食指南galt≈onde评选的「世界最好早餐50」中，占据着一席之地。

“是艾利，不是路人小哥。”我侧头看去。

在看到他住的是这家酒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经为早餐留下了一个位置。

虽说人还是晕晕乎乎的，我还是决定下楼吃早餐。

有一瞬以为他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我为自己冒出这种想法羞红了脸。

昨天握着刀时，疼痛钻心，如今却失去了痛感。此时此刻，我想要握紧它，却似乎和手上的神经失去了联络，不详的预感。

“欸？”五条悟察觉到我的神情，捏着下巴，忽又凑上前来盯着我：“心乐——以为我——要做什么？”

还没决定是否要答应当线人，等确定下来再说。

他还是一如既往嗜甜，一口气扔了六颗糖进杯子里，想到入口的味道，我已觉得甜到发腻。

五条悟做了总结，端着咖啡和一大盒方糖，走到沙发旁，盘腿坐在了沙发和茶桌间的空处。

“嗯。”我抬起手。

“酒味，好臭。”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即刻反身，抬起身体坐到沙发边，手极其自然地绕过我的身体，撑在沙发上。

然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又在我耳旁闷闷响起。

“回去后让硝子看看。”

“也就是说，你被路人小哥追杀，对方拿着一把奇特的刀，还说是专门用来对付的。”

“知道了。”他端起咖啡，还没喝，扭头看向我垂落在沙发旁，缠着绷带的手：“这是被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伤到的？”

我意识到自己挖了个大坑跳进去，正在哑然，他随即道：“详细说说昨天的情况吧。”

我的手握成拳，一下捶向他的肚子，“呜哇，好痛。”他这样说着，往后退开了些，垂眸看向我身上，随即伸过手来。隔着单薄的针织毛衣，他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腹部。

“是这里吧，开了洞的地方。”他一字一顿道，像是看到了什么。

心理老师，她说担心你临近毕业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我一个激灵，打掉了他的手：“干嘛？”

好重，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只，像是只白色的大犬，但这份重量带来了一丝安心感。我忘记了自己本想说什么，甚至忘记推开他。

我的头微微后仰，被迫望着他，也才看得更清楚。他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像是没休息好。放松下俩后，神色也有几分疲惫。

“我也这么以为。”我挑衅般说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幻觉呢。”

“真好。”他弯了弯唇，倾身将下巴搁在我的肩头。

但当第三口本尼迪克蛋吃进嘴里后，只能感叹此处风景加成过多了。

只要我和他中的一方再往前一点，两人的鼻尖就会蹭到一起。

“真的吗，心乐？是想我想到产生过幻觉？”五条悟玩笑般说道。

我按捺住反驳的想法，从被发现晕倒在酒吧门口说起，隐去了艾利拉着我说的那个词，我还不确定他指的是什么，同时也没提到赤井秀一。

我带着惊慌弓起膝盖，侧身踩下沙发，迅速起身，手圈在腰上，要抱住自己。又意识到自己不太冷静，轻吸了口气：“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