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舟好像也是第一次知道，露出几分很淡的笑意，但眼底没太大的波动，

方幼宜脸微微红了下，把镜头拿远了一点，

有多想？

“真的，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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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梦见你了。”

“我妈给你看的？”

“我都没见过，不过你都很少笑，肯定是因为你都不笑，所以就消失了。”

他语气平淡，很自然地说，

跨年夜当晚，方幼宜陪着宁絮一起吃了晚饭，宁絮没有第一时间上楼离开，反而主动跟她搭话，

是他们在这个新年过去之前最后一通视频电话。

纪临舟似乎被她的话逗笑，但并没有因此而露出什么笑容来，反倒点了点头，垂眸专注地注视着镜头，

方幼宜愣了愣，点头说是。

“原来真的有。”

方幼宜看着他左边脸颊的酒窝，心里有点开心，也学着他问，

“哦，我还看见你小时候的照片了。”

她轻声催促他，

她把镜头转过来对着自己的脸。

“你的梦好灵验。”

“我忘了。”

方幼宜怔了怔，感觉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点，但她没移开视线，只盯着那边的人看了会儿，轻声说，

“太想你，笑不出来。”

“你是植物学的？”

她神情有点雀跃，像是发现了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一样，

“原来你小时候脸上有酒窝，只有左边脸有。”

方幼宜点头，

方幼宜愣了会儿，盯着屏幕对面的脸看了很久，像是有些羡慕地低声开口，

“不笑，”

“嗯！今天晚上给的。”

他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惫，声音也有点漫不经心，问她，“有多想？”

纪临舟看着镜头，嗯了一声，又笑了笑，

纪临舟在那边目光一直看着她，他身后的街区有车开过去，车灯打过来，照着他的侧脸冷峻深挺，但注视着镜头的眼神却很认真专注。

纪临舟看着她，眼神很平静，也不再笑了，只是注视着她，

“是吗？”

纪临舟盯着镜头看了她两秒，“是吗？”

纪临舟在那边看着屏幕，眉梢微微挑了挑，

纪临舟低头看着镜头，往他身后长椅的椅背上靠了靠，

“让我看看你的酒窝。”

“可能是吧。”

“我也觉得。”

左边脸颊真的有很浅的酒窝露出来，

“就是梦见你呀。”

嫂做饭，整理花圃，看书，看电影。”方幼宜如实的回答他，又停顿了下，

“我也想你。”

方幼宜不想跟他讲梦的具体内容。

这个视频电话一共只打了27分钟。

“梦见你说你很想我，让我给你打视频。”

“或许你现在把镜头转过去对着你的脸，我能让你检查一下它还在不在。”

方幼宜愣了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还没把镜头转过来，

“转过来了。”

关于想念，方幼宜其室很少有这种感觉，即使是少女时期对方淮昼那种朦胧的近乎于喜欢的感情，她也很少会做梦梦见对方。

“梦见什么了？”

但这四天里，她梦见过纪临舟两次。

方幼宜把相册拿过来，低头把手机镜头翻转过去，给他看。

阳台的玻璃门没关，有沙沙的树叶声响磨过耳膜。

视频对面，纪临舟沉默了会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深，

纪临舟没再说话，视线盯着镜头这边看了片刻，慢慢笑了，

“梦见什么了？”他声音变得很低，像在哄人。

“我有一盆花好像快死了，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你现在还有吗？”方幼宜没把镜头翻转回来，凑近了看他那边，

半个小时前，从公司开完会议回来的路上，他在车后排梦见她说想他，所以才会让徐易中途把车停下，给她打过去这个视频电话。

“我做梦梦见你了。”

方幼宜晚上一直在看宁絮给她的相册，上面记录了纪临舟大概从刚刚出生开始一直到成年的照片，不过小时候居多，等到他十岁以后的照片就越来越少了，后面每年就一两张。

方幼宜停顿了会儿，露出一个有点茫然的表情，然后给出答案，

纪临舟在那边微微停顿了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小时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