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黑蛋似听懂了，耷拉耳朵，黑圆小眼满是忧郁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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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春水咯咯笑起来，转头对文桂芬说：

秋燕数完西瓜木薯，按账分钱给乡亲们，抱起一个西瓜对春水说：“水水，帮我把这些拿进柴房吧。”

拿益母草样本让他们上山采，带回家晒干研磨成粉，而她只需要按药铺差不多的价格收购益母草粉。

春水一眼看穿她此时此刻在想啥，无奈摇摇头，继续夹排骨啃。

“葵婶家，木薯五十斤，一百文。”

药铺卖的益母草五十文一斤，那她就四十文收。

文桂芬点头：“好。”

整个过程不麻烦，只是煅烧太废时间，第十一版还未完成天就暗下来了。

春水盯着面前暗沉泛红的玉女粉，沉默了。

“娘，明天开始你帮我在村里收点益母草，四十文一斤。这关系以后咱能不能赚大钱，你挑的人家也得手脚干净老实些的，要不给客人用了烂脸，咱家可要蹲牢的。”

春水抱着黑蛋下车，在院子里和它玩抛木棍的游戏。

张祥莲当即应下，拍胸脯保证道：“这事你交给我只管放心吧，保准只收干净漂亮的益母草粉回来。”

这法子也可行，晚点丢给阿奶和阿娘负责。

“夏叔家，西瓜八个，九十六文。”

春水抚抚它柔软的毛，开心的把它举起来，眉眼含笑：“哎哟，黑蛋好厉害！”

忙忙碌碌到了晚饭时间，今晚吃的还是莲藕排骨汤和清炒脆藕。

“啊！这么严重，那咱家还是别做这生意了……”文桂芬蹙眉道。

离家门还有几米远，一个棕黄身影呲溜一下冲出来，疯狂甩着小尾巴绕牛车转一周，朝春水激动的汪汪两声。

“春水啊，你二姐回来没？今早是她让我们晚上送西瓜木薯过来咧。”

不行，一定是量没用对。

春水一一记下，心下思考着要不要也从村里收益母草。

“于叔家，西瓜五个，木薯六十斤，一百八十文。”

春水拍拍她的肩，言语中带着安抚：“我说的是最坏的后果嘛，那人家卖烂猪肉给人吃坏肚子，你说该不该找肉铺老板讨说法？”

“不急，不急。”众人笑道。

难道……难道真的要加一点铅粉进去增白？可这样不就和制作初衷相违背了。

春水啃完一块排骨，随手往地上一丢扔，黑蛋倏地冲过来叼走，生怕有别的狗同它抢食。

又能和老姐妹显摆了。想到这，张祥莲内心不住地窃喜，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

“噢，来了！”

黑蛋在桌下窜来窜去，就为能第一时间吃到丢来的骨头。

春水被逗笑了，把它拥进怀里，脸贴着毛茸茸的头蹭蹭：“好好好，黑蛋不臭，黑蛋最香了。”

“只要他们送来的益母草粉没问题，我都会要，只是让你盯紧点，别收手脚不干净的人家送过来的就成。”

“好。”春水把账本收好，撩开袖子从地上抱起两个西瓜往柴房走去。

黑蛋后退几步，叫唤一声往前冲刺，距离春水还有一两米时蹬了起来，成功跃上牛车落到她怀里。

眠秋燕用围裙擦着手走出来，“等我一会，我去屋里拿钱。”

碎成粉。混合烤干的益母粉团，倒滑石粉、石膏粉和胭脂搅拌均匀，再次过筛，得到第十版玉女粉。

春水冲厨房方向喊一声：“二姐，有人过来卖西瓜木薯了。”

颜色还是不对啊！

“汪汪！”黑蛋咧开嘴，歪头想舔她。

她重新取量，埋头研制。

“……”

秋燕拿着本子出来，递给春水：“水水你帮我记一下。”走到箩筐前挨个数。

“一会吃完饭我拿益母草给你看。明天你找人时，记得让他们将益母草洗净晒干，磨成细粉再送过来，我只要粉状的。”春水说完，又对张祥莲甜甜一笑，“奶，你也替我收，行不？”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院门忽然开了，春水回头看，几户人家带着几筐几筐的西瓜木薯进来。

眠云开停好车，“到了，下来吧，我把牛牵去猪圈。”

春水嫌弃地偏过头，“不要不要，小狗的舌头臭臭。”

“来，跳上来，黑蛋。”春水张开手，示意它上来。

春水疲累地叹口气，收拾好瓶瓶罐罐，带上第十版玉女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