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莫母眼前一亮,深以为然,决定翌日便外出探访,寻找合适人选。
目睹其神情焦虑,顿生疑窦,遂遣人打听缘由。
莫婤无事时,也爱尖起耳朵听,谁不喜欢凑热闹?
只是方才被抬去了医馆,也不知长孙无忌有没有下重手。
莫母又念叨着,上了年纪的药婆陋习难改,年轻的医女又看不上这份工。
尘埃满面,步履蹒跚归家,推门入室。
见莫婤很是为难,无忌遂改口道:“那叫阿干吧,我家那边哥哥的意思。”
莫婤同王娘子、长孙无忌告辞后,家去了。
女护卫又逃过一劫,没被淘汰。
教了她一个时辰的防身术,还告知今后每日都教她一小时的武,晨起还要同她慢跑。
而今日午后被莫婤察觉的女护卫,黄昏又被长孙无忌逮到。
随着一页页翻阅,一段段讲解,那份因“长孙无忌”这四个字而生的疏离感悄然隐退。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无忌缓步随行。
夫人亲自选拔,引来众多府内佼佼者争相献艺,唯恐失宠。
恰逢年末官场考核之际,高大人正欲借此机会博取上司欢心。
吴娘子知她疑惑,也没为其解答,若知有人保护,会习惯依赖,但她可护不了她一辈子。
早就想学武的莫婤,自无不应,只是狐疑吴姐姐为何是今日提出。
逗完莫婤后,无忌又牵着她回了书肆,同她一道分书。
蒸笼下煮了一锅菘菜豚肉角儿,就是白菜猪肉饺子。
长孙无忌出生于鲜卑贵族河南长孙氏,族中人多唤父亲“阿耶”,兄长“阿干”2。
眼前这位翩翩少年,不再是史册上的一个遥远存在,而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温润如玉,学识渊博的君子。
接生回来的路上,莫母还切了盘桂花婶家的八糙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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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庞大娘熟识后,她就成了莫母的八卦搭子,每晚两人都要端个绣筐,东家长西家短。
茶香袅袅,书页沙沙。
莫母摇头苦笑,想起自己招人也不算顺利,亦有些头痛。
“要不我们招学徒?”莫婤同莫母支招,“找些手脚麻利的,这活也不难,我们教的更衷心。”
闻莫母发愁叹气,遂问道“府中这般多伶俐的丫鬟,还不好找?”
庞大娘为此焦头烂额,不仅要面对众丫鬟的殷勤示好,还得应对诸多姨娘们的轮番试探。
待正事商榷完毕,莫婤又追问起莫母昨晚接生之事。
“阿娘,庞大娘没来?”
迷了心,说了小名,还好她小名够难听,自己根本说不出口。
行不过顷刻,蓦然回首,只见长孙
土灶开火席间最适合吃瓜
只见莫母安然坐定于那素色屏风之后,手中银针穿梭,绣着短襦。
蘸着醋,醋里还榨了两颗茱萸,莫婤饱得直打嗝。
莫婤觉得奇怪,但想不通,便不想了。
一盘儿醋赤蟹,一碟儿间笋蒸鹅,一碗糟黄芽,一盆韭花茄儿。
对此,莫母娓娓道来其中曲折。
幸而吴娘子曾在高府见过长孙无忌,知其来历,他武学天赋,虽不及其父,却亦高于常人。
“阿兄,我们同路?”莫婤眸蕴好奇地问。
原来,是高大人的顶头上司,在退朝之后,神色匆遽地奔回府邸。
她一头冲进了屋内,莫母正用火炉子热着晚食,见莫婤回来后,方摆开。
帮着莫母洗盏涤器,擦净手,还未等到讲八卦的庞大娘,就被吴娘子提到了院子里。
长孙无忌颔首微点,未多言。
“好的,阿兄。”莫婤自动翻译,换了个好听的称呼。
直至将莫婤送入平康坊人声鼎沸处,见她满目疑云,终一揖告退。
压力山大之下,白发生得愈发茂盛。
“今儿说是不来了。这两日忙着找人,你庞大娘都上火了。”
火炉子上,正烧着一豁口陶罐,闷了半瓮滚水。
得知是其夫人生孩子,原本也未在意,但与同僚吃酒到半夜,竟听闻上司夫人难产了。
莫婤走近炉火,自陶罐中舀取几勺滚水,与冷水调和,冲了澡。
恍惚间,蝉鸣渐歇,落日余晖铺满了整片天际。
每当触及莫婤感兴趣的典籍,无忌便会驻足细讲,将该书的历史渊源、著者生平等娓娓道来,耐心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