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旌走之前你不安排几句吗?否则你人不在,以后又联系不上,他们怎么办事?”
“然后呢?”
“伤身?跟你那些药有区别吗?”
这话有点耳熟,温明惟以前在某时某地似乎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但谈照一时没想起来,只觉得不太顺耳。
谈照像个被强迫的,稀里糊涂地被温明惟压在身下,一下也没动过。
他们一同在书房里选书看,说是选书,但谈照的眼睛没离开过温明惟,像第一次认识似的,看一眼,再看一眼,认真打量,仔细观察,把温明惟盯得直发笑:“你有完没完?”
温明惟点头,随他安排,顺手把沙发套摘了,和睡衣一起扔进洗衣机。
“当然,药是可控的,毒品不可控。”温明惟把烟还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新的点上,玩笑般说,“我的身体很重要,还不能垮掉呢。”
“你和元帅啊。”温明惟笑道,“你们打得这么激烈,我何必下场?随便谁输,对我都没坏处。”
温明惟道:“当然是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中间有几分钟间隔,用吻填充,亲密接触一秒也没中断过。
他倒是机敏。温明惟也给自己找了本小说,随手翻开:“我让他回去老实待着,静观其变。”
谈照索性彻底放弃思考,让大脑放空,专心盯着温明惟的脸看。
当事人黑脸,温明惟不理会,掠过一排排书脊,抽出一本书,递给谈照。
眼前长发飘荡,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浮起笑容,“你闭眼干什么?”
“哦,那你问什么了?”
“差不多。”
“……”温明惟低头亲他,和刚才一样的亲法,从他的脸颊亲到下颌,缠绵地吻住喉结,激得谈照呼吸一紧,胸腔都在颤,忍不住翻身调换位置。
他们做了两次。
但今天,温明惟没走。
温明惟抢走他的烟,塞进自己嘴里,喃喃道:“上回不是答应我不抽了吗?”
“我问他,少爷最近又背着我作了什么妖。”
“你很懂烟吗?”
可惜没有,它们还在,只是从害怕自己被温明惟抛弃的不安转化成担心这房子锁不住他的另一种不安。
谈照看了眼晦涩的书名,塞回书架上,换成一本通俗小说,“意思是外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观谁?”
不能相信的时候怀疑准没错。
不奇怪,烟而已,就算温明惟说他吸过毒,谈照都不觉得奇怪。
谈照撇开脸:“顾旌今天来跟你说什么了?”
明明是他起的头,但他说变脸就变脸,抬手一扔,烟盒掉进垃圾桶,“我饿了,先洗澡再吃饭?”
猜到他在想什么,温明惟笑道:“没吸过毒,太伤身了。”
这感觉可真糟糕。
他故意的,每一口烟雾都要吐到温明惟脸上,见后者皱眉,就好像恶作剧得逞了,身心舒畅。
吃完晚饭之后,谈照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点。
能把那些无处倾泻的负面情绪都清除。
“还行。”温明惟说,“以前有一段时间喜欢抽,各种类型都试过。”
结束后,温明惟把湿透的睡衣扔到地上,问谈照:“你饿不饿?”
“什么然后?”
温明惟不怎么在意,用力吸一口,从肺里呼出:“什么牌子?不好抽。”
可手伸出去,却扣住温明惟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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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照不吭声,赤裸坐着,从茶几底下翻出盒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对着温明惟吞云吐雾。
……可它是不是太甜了点?
但身体反应比思维敏捷得多,他抓紧温明惟的发梢,望着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睛,从中看见了无计可施的自己——还没做多久,就被温明惟给迷晕了。
“上回是哪回?”谈照记得,偏要这么说。
谈照那颗被糖衣炮弹轰过的大脑还没变正常,满脑子只有“他没走”“他怎么不走”“他在骗我”“一定是又在骗我”……
“……”
“你最好真这么想。”谈照拿走烟,将两支都熄灭,“不要抽了,伤身。”
“……”
只要保持怀疑,就不会落入温明惟的甜蜜陷阱。
谈照心想,推开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就算上床也得经过自己允许才行。
做得激烈起来,更不能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