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在干什么？她几乎生硬地想到。是投入太多的情感，才会在意这个程序？

夏油杰往前的步子一顿。“没关系吗？”

海月遥盯着他没有说话。

海月遥没有回头，用着一如既往的语气。

海月遥不解：“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板，在列表中找到这个人的头像，点开好感度一看，只有10。

“为什么？”海月遥歪头问道，“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一个我不感兴趣的人？”

她感受到夏油杰手的触感，温暖而有力。

“什么？”海月遥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你说改变，那不就说明你也不喜欢我这些性格吗？”海月遥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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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遥抬起手，握住夏油杰的手腕，拿到眼前，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手。

她又低下头，走在夏油杰前面。

——说到底，这只是游戏罢了。

……

“可是我不想改变。”海月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

“那也没关系……”藤原智宏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彼此。当你真正了解我之后，也许会对我有不同的看法。”

藤原智宏是假的，脚下踩着的沥青路是假的，拂过脸侧的微风也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就连头顶温暖的触感也是假的。

当海月遥来到校门时，已经是四点了。她看见夏油杰倚在校门边的樱花树下。然而，现在正值夏季，已经没有樱花了，只剩下茂密的枝叶。阳光透过翠绿的叶子，形成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没什么。”

“情书。”

看到她走来，夏油杰站直身子。金色的阳光从他的睫毛滑落，映衬着他俊秀的眉眼。

藤原智宏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坚定地说道：“这些我们都可以一起克服改变的……”

少年的手在她手里显得有些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地干净圆润。她的手指从那错落有致的关节处滑过，从那鼓起的、清晰分明的筋脉上抚过。明明这是静脉，她却觉得手指下的血管正在搏动。

“所以，对不起。”她结束对话。

然而，这些感觉都只是一串串代码组成的。她松开夏油杰的手。一股寒意袭来。理性在脑海中提醒自己，一切都是虚假的。

海月遥抬起头，看着夏油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形成柔和的光影。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海月遥看不分明其中蕴藏的意思。

海月遥并不太在意藤原的话。在她看来，藤原只是一个npc，他的情感和言论都只是程序设定好的反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因为机器的设定而真正感到伤心或愤怒。

眼见她步伐陡然加快，夏油杰担忧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不，我喜欢你，包括你的全部。”藤原智宏认真地回答，“但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成长，一起克服彼此的缺点。”

海月遥平静地说道：“那只是你想象中的海月遥，我这个人古怪、孤僻、拖延，也很难共情，根本不关心别人。”

难道，这是游戏失败后的惩罚之类的吗？她这么想到。

她的思绪混乱一片，鼓动的心跳却在此时异常清晰。这些都是虚假的，她的理智这样告诉着她。

“够了！有必要说的这么过分吗？”本来声音越来越低的藤原突然大声说道，“你这家伙能不能体谅别人的心情？你没有心吗？”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留下海月遥站在原地。

夏油杰调侃：“教练不在，先回去也没意思呀。”他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自然地走到海月遥身边，问道，“怎么样？”

“啊，抱歉，你不喜欢这样……”夏油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海月遥的举动打断了。

“嗯？我不是很在意这个。”

“小遥？”

“啊……因为海月同学你温柔又可爱，同时也很冷静和理性。”藤原智宏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努力地表达自己的少男心事，“虽然海月同学不爱说话，但也会认真回复每一个人的搭话。大家找你帮忙的时候，你也从来不会认为是麻烦。而且，不管是在教室，还是在社团，你都总是很淡定从容的样子，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你，这些都让我觉得很心动……”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柔和。

“哦，拒绝了。”她平静地回答，“还被说成是没有心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