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子。」

你的无敌蛋哥：「我猜也是，你画的比这个好看无数无数倍！【送花花】」

“不用，明天公交免费。”简初词补充，“直达。”

“或者说，还有最基本的……”

简初词：“什么？”

「不是。」

周政业开车，简初词继续和毛蛋聊。

你的无敌蛋哥：「简宝贝，你的微信头像是什么呀，马吗？」

把嘴巴亲肿为止。

“性。欲。望。”

那个房间是画室。

周政业放慢车速，目光落在简初词嘴角，“毛蛋？”

简初词点开自己的头像。

画册翻到了第一页，周政业放慢语气，看到了画面里，夹蟹黄包的自己，再抬头对视眼前的人。

简初词换了话术：“我明天还可以过去吗？”

一颗蛋自己和自己聊了上百条，图文并茂，精彩纷呈，简初词从头翻到尾，笑得差点迟到。

你的无敌蛋哥：「噢。不是你画吧。【满脸问号】」

简初词转头：“为什么不生气？”

页，周政业回到之前的话题：“人工智能的目的，是人类脑力的延伸，而不是超越或替代人类。”

刚喝完水，周政业的号码打进来：“怎么走那么快？”

电话还在打，简初词挥手下车，算是告别。

“嗯。”简初词还在回消息。

挂断电话，周政业的车还停在楼下，他划开手机，搜索关键字：老公是机器人工程师。

你的无敌蛋哥：「我的兔子是不是超级无敌可爱？【呲牙笑】」

冯景发来很多机器人的资料、照片和视频，但都不如亲眼所见。

你的无敌蛋哥：「我也有兔子。你看【图】」

“各种各样的欲望，求职，社交，权利，审美，享受，占有”

是一篇网络小说，他以为简初词不会看这些。随便翻了两页，周政业退出界面，透过三楼窗帘，光依稀可见。

「嗯，很可爱。【兔子爱心】」

“我的车也免费。”周政业又说，“顺路。”

心脏在笔尖上跳，直到铺满全部画面。

“当然，人工智能和人类，还有个最本质的区别。”

“不打扰。”

「我的兔子，也很可爱。【猫爪击掌】」

办公楼前，一颗蛋朝简初词飞奔而来，蹦着跳着喊他，说想他想他好想他。实际上，他们昨晚刚见过面。

灯只开了最暗的那盏，简初词蜷进沙发，画本垫在膝盖，笔尖是交叉牵在一起的手，周围缠满液态金属。

周政业：“他话很多，精力用不完，你烦了可以不理，他不会生气。”

“他说你晚上没收他手机，所以白天要聊回来。”简初词强调，“还有，他不烦。”

放下手机，简初词掏出没收柒柒的小说。

车停在家门口。

“嗯，我回公司睡了。”

“他也知道自己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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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脑袋和肚子光溜溜油亮亮的，带着股香味，像是专门打扮过。

简初词攥着兜里的马克笔，琢磨酝酿了一路的话，开口前，周政业恰好接电话。

通话里安静了一会儿，简初词犹豫着之前的想法，是不是该邀请周政业回家住，可“邀请”太疏远，不够“熟悉”，这里本就是他的家。

“什么欲望？”

是毛蛋和兔子玩偶的自拍，贴脸抱着，笑得满屏长星星。

“可以，我来接你。”

“？”简初词：“哦，好的。”

表达情感的方式很多，简初词并不擅长文字，也极少关注这类作品。

简初词：“……”

简初词的手机震个不停，毛蛋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从早上八点开始发，简初词快中午才看到。

次日下午，周政业准时来接。

周政业：“欲望。”

简初词没再托辞：“明天见。”

“看你忙，没打扰。”

毛蛋的微信头像，也是和白色兔子的合影。包括他的朋友圈，也经常出现这只兔子。

他随便翻开一页，最上方有一栏副标题：【吃醋】。

简初词点开手机，通知栏最上面，是毛蛋的好友通过申请，但没有消息。

简初词拉着毛蛋的手，跟他回办公室画画。原本是来工作，不料变成个人专场。

“生命和自我意识，才是智能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