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的周嵘，静静注视顾程煜的背影。

会是他吗？

他不想明天律所里的新闻是他自己。

他把周嵘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拿下来，让周嵘坐下，他站起来。

怪不得一直不让我看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想看，回家我跳给你看。”

“你过来。”周嵘转过身，让顾程煜到他前面。

周嵘推过顾程煜， 跑了出去， 站在镜子下，扶住水池，喘了几口气， 与刚进来的王晨楚对视上。

顾程煜心里冷哼，瞪了眼已经看不见的王晨楚，乖乖到周嵘面前。

俨然又回到一丝不苟的大董事长状态。

周嵘在心里忍不住问自己。

好像做什么坏事被发现了。

“晨楚！”周嵘忙道，想解释下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貌似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脚步声渐远，周嵘尴尬的感觉也渐渐消散。

全身写满抗拒。

“不要抱我， 我自己出去， 我还能走。”

周嵘道：“等你感冒好了，就告诉你。”

他和顾程煜确实暧昧不清，有数不清次数的身体接触，多次接吻，甚至他还怀了顾程煜的孩子。

周嵘眼周还有红痕泪光， 保持着攥着衣领的动作。

顾程煜想，这就是没有名分的坏处，他迟早要和周嵘并肩出入任何场所，包括厕所。

周嵘脸色变了， 皱眉捂嘴道：“我难受，想吐。”厕所里的空气没有外面通透清新， 空气里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周嵘好久没有这个感觉，使得他额前冒都出了虚汗。

顾程煜看周嵘眼眶都红了，泪水摇摇欲坠。

：茶香四溢 “我就是喜欢你，……

顾程煜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吗？”

他又一瞬不瞬注视片刻。

周嵘没开口拒绝他， 他是不会停下手中的动作的。

“怎么还愣住了，被哥哥感动到了吧。哥哥绝对不会害羞，你让跳什么就跳什么。”

恍惚和十七年前那个少年有重合。

卫生间里，两个男人的身材，使得整个空间变得异常狭窄。

“怎么还哭了，我滴错，好不好，我不该来的，知道你脸皮薄，怎么薄成这个样子。”顾程煜手指揩过泪痕，心疼道。

顾程煜点头，“当然算数。”

周嵘透过镜子，看到顾程煜衣衫凌乱，莫名觉得一点也不符合顾程煜本人气质。

语气都一模一样。

松开后，顾程煜的领结和白衬衫乱作一团，皱皱巴巴的。

“不要。”外面人那么多，周嵘肯定会躲着他。

“呃……你们先忙。”王晨楚面容沉静，推了推眼镜，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吓得顾程煜猛的站起身， 打开门， 就想抱周嵘出去。

“你老实点， 别把手伸过来。”

……

周嵘一看顾程煜的动作。

太像了，尤其是这双眼睛，从前他不去联想，而如今一旦把两个人重合假设在一起，周嵘手指忍不住的颤抖。

周嵘想，是选择在家里还是别的地方呢。

周嵘满意点点头，“出去吧。”

周嵘摇头，推他，“外面人太多，你先出去。”

“跳什么？”顾程煜问。

王晨楚看向他又看向他身后衣衫凌乱的顾程煜。

周嵘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顾程煜，自下而上，他只能微微仰头，顾程煜的脸上戴着口罩，他眼窝深邃，投下一片暗影，莫名有种让他颤栗般的熟悉。

顾程煜纯粹不想让周嵘感到不好意思而和他生气炸毛，只能哄着周嵘。

周嵘忍下心中酸涩感，抓起顾程煜的衣领，拉近距离，“你说我让你跳什么，就跳什么。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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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很随意的人。

周嵘把顾程煜的衣服整理平整，把领结和衬衫处褶皱全都抚平。

但是顾程煜才不会心虚， 继续手中的动作。

顾程煜用手把周嵘身上衣服褶皱抚平， 从腰身一直向下摩挲到大腿，衣服质地很柔软，顾程煜能感受到周嵘弹性的肌肤以及热度， 他抬眼，便撞进周嵘较有兴趣的眼神里。

该准备哪些东西，说些什么话呢。

顾程煜才不会放弃二人时光。

轻轻踢了顾程煜小腿处， “快起来，我要出去了。”

该准备个什么样子的仪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