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养只会混吃等死的蠢猪。”
与此同时,台上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秦淼。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抬手,将铁钉拽了出来:
一千零一夜(20)
但是这些对于台上的演员们而言,都不重要了。
“她……她真的杀人了……!”葛薇用力攥住江云磊的胳膊,嗓子里带着哭腔:“她……她为什么?”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杀人实况。
然后踮起脚尖,尽量靠近对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
其他人避之如蛇蝎,和她隔开了足足四五米的空档,面面相觑,脚步打颤。
因为夏语冰已经踏上石阶的左脚一顿,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低声警告他:“别瞎猜。”
他忽然恢复了清醒,心底喃喃自语:这是谋杀。
这时,走在队伍最后的解昭倏然惊醒,发觉自己手脚冰凉,额前冷汗涔涔,刚刚一切如在梦中。
……不是肺部,不是肋下,也不是胳膊。
空气像是死寂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鲜红的,温热的血再次呲了她一脸。
换句话说,是对塔普拉国王所提供的剧本近乎于完美的诠释。
秦淼站回原地,抬头看着他笑。
他们像被施了强力定身咒,纹丝不动地木立原地,表情冻结在脸上,从身旁同伴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茫然错愕的模样。
他的言辞讳莫如深,却也没再说下去。
就在这句话说完后,丁士超那张惨无血色的面孔像是被毒虫蛰了一口,整个人狠狠战栗了一下。
台下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喝彩声……不绝于耳,宾客们开始尽情宣泄内心的欢愉和激动。
余一洋用手指戳了戳夏语冰,小声道:“秦三水跟丁士超什么仇什么怨……我记得他俩好像没什么过节吧?她至于下死手吗???还是说,这其实是……那个谁的意思?”
这是演戏吗?
在他的对面,面无表情的秦淼穿着宽大的白色戏袍,右手高举铁钉。
今晚的气氛格外凝重,在维希尔走进房间之前,几乎没有人说话。
她在一片鸦雀无声中,缓缓抬起被鲜血溅满的面孔,转动棕黑色的眼珠看向垂死挣扎的丁士超,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隐约间还夹杂着塔普拉国王的破锣嗓,兴高采烈地大声赞叹道:“太棒了!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当事人之一的秦淼把脸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抱着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像一只文静乖巧的小猫咪。
丁士超的身体战栗、抽搐,像古时候被腰斩还能勉强蹦跶几下的罪犯,但是很快就归于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解昭感觉自己耳鸣了,耳道里像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那双充血的眼球向外暴突,看似是死死盯住了对面年轻女孩的面孔,然而瞳孔已经涣散至边缘。
不。
江云磊脸色很差,心跳如鼓,喃喃自语道:“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啊?她疯了吗?”
大家低着头一声不吭,满脑子都是刚刚戏台上的血腥画面,和丁士超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
直到维希尔命人拉下幕布,从后台走上来提醒他们及时退场,众人这才勉强回过神,提线木偶似的被卫兵簇拥着,一个接一个往幕后走去。
脊背顺着十字架的中轴一点点滑落,直至瘫软、倒地不起。
戏剧效果十足,艺术氛围满分。
回到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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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濒死之际,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发生于大庭广众之下的,血淋淋的谋杀。
秦淼一个人走在队伍最前面,昂首挺胸,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解昭垂下眼。
铁钉的尖头部分,深深扎进了丁士超的胸口,入肉三分。
致命一击下去,这蠢猪不仅没死透,竟然还有力气逼逼赖赖?
同时,丁士超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散大的瞳孔一缩,回光返照似的抽搐着,顾不得嘴里不断喷涌而出血沫,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叫道:“是……家……家……”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谋杀。
表情,眼球向外凸出仿佛随时会掉出来,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是心窝。
……今晚不用劳烦克雷诺夫医生了。
秦淼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