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技能的问题并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力量本身太低。

这下宋默踏实了，安心凑过去学技能。

不逢，好一阵才试探着伸出手，捏住一小块在手上玩。

季不逢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坐到桌边。

开心得显而易见。

那时候的晚上，宋默和吴轩呆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哇！”宋默眼睛都亮了，捧着杯子左看右看，羡慕道，“你的技能真好用，我都学不来。”

就像力量等级为1的游戏角色，技能再炫，也敌不过力量100级的轻轻一拳。

宋默依言照做。

季不逢唇部的线条稍微松了一些，语调仍旧冷淡平和：“把它放在杯子里。”

“对不……起。”他头晕眼花，连道歉都大着舌头。

季不逢唇角勾了勾，继续说：“如果可以熟练到瞬发，那么理论上，你刚才设想的带毒玫瑰是可以实现的。”

他呜地一声趴在桌上，像只排空了气的气球人，看起来瘪瘪的。

把晕头转向的小猫放回床上，季不逢就该离开了。

看来是真的没有半点力气，宋默从躯干到最末端的指关节，全都软绵绵的。

季不逢指尖微蜷，试图将这个想法压下去，但它遭到下压的次数太多，反弹起来势不可挡。

那个被压制了很久的想法终于在这一刻冒头。

他坐在床边，垂头盯着宋默的脸，有些许出神。

“可是好好玩……”宋默委屈又不甘，“怎么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呢？”

冰棱居然没有那么冷，在手心里散发着幽幽蓝光，也不会融化，像矿物宝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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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一开始只是试探着看看，但渐渐的就有些入迷，宋默两只手抓着冰棱，好奇道：“它是怎么放冷气的？”

但季不逢不仅没提这茬，反而说：“可以学。”

起初还好，可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玫瑰花瓣的轨迹变得乱七八糟，季不逢坐在不远处，被砸了好几下。

到晚上，宋默一直在尝试。

其实他悟性很高，一遍就能学会怎么变化，只可惜力量实在太弱，看起来仅仅是让玫瑰花渗出了一点花汁。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季不逢有些古怪的眼神。

果然，话音落下，宋默那双绿眼睛就闪闪发光。

“我当初用了三四天才能做到，你已经很厉害了，”季不逢想了想，不太适应地用了点形容词，“可以说相当厉害。”

季不逢面不改色：“真的。”

这个角度出乎意料，季不逢愣了愣。

想到这里，他看向季不逢：“可以做到吗？”

“不会。”

他看起来很开心，季不逢眼底笑意更深，点点头。

他想了想，打算去找别的东西重新哄。

像抱着一只睡着的小猫，柔软可怜的玫瑰花。

季不逢只好把他抱起来，回房间。

“唔，该怎么把蛇毒加进去呢？”

只见冰棱从内而外地溢出光芒，杯中有水，在蓝光中凝结成了冰块。

依然是那么没用。

宋默了然：“就像面包蘸酱！”

“真的？”

这一次，他不再是居高临下的旁观者，也参与进了宋默的思考中：“有办法。”

可宋默趴在桌上看了会儿，忽地抬起头：“对了，你说能不能加入一点毒液？”

季不逢将杯子推过去：“你试试，能不能控制所有花瓣挨个进去？”

“不会，”季不逢重复了一遍，“不会弄疼你。”

他不好意思道：“太难了。”

但他没有。

“真的？”宋默抬起头，眼睛又变得亮晶晶了。

宋默捏着花瓣，认认真真地设想：“一片花瓣的花汁太少，如果是麻醉剂，可能起不到什么效果，如果是毒性高的液体就可以，就像……蛇毒那种？”

宋默又凑他很近了，只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有些游移不定，于是问他：“你不会又突然捏我吧？”

这个动作的难度大很多，宋默试了一会儿，满脸通红，才勉强成功了一小半，大部分花瓣很快掉落在桌上。

季不逢脸上的惊讶还未褪去，看了宋默好一会儿，表情有点复杂：“你总是让我意外。”

“？”

季不逢看了会儿，有些不太忍心地移开眼。

季不逢皱了皱眉，握住他还要继续的手：“可以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