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沂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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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燃全身落在他身上，像吸着他的磁石，抱他抱个满怀，装模作样道：“好疼啊，我起不来啦。”

陆一燃弯弯唇：“你啊。”

楚沂目光淡淡扫过他，道：“我喜欢狗和你又没关系。”

话，阴郁的面孔舒展，忍不住笑笑，在床上打了个滚。

陆一燃：“有没有可能对面不是一个小孩，是一个四十岁中年大叔？专挑我们这种小鲜肉下手。”

“装，继续装。”

【流浪小鸟：傻子和你什么关系？怎么会住在你家？】

【我先躺了：唯一】

陆一燃：“万一他知道，万一你被他骗了？”

陆一燃捉住他手腕拿开，道：“害羞了？香香楚沂，香香宝宝。”

果然是小孩，才会要求唯一。

—

陆一燃严肃道：“网上的陌生人不可信，我怕你被骗。”

死过一次后，楚沂便不再期待谁能永远陪着谁，谁会是谁永远的唯一，这是童年时代才爱许的谎言。他能做的是且行且珍惜。

楚沂垂目：“你现在像个癞皮狗你知道吗？”

“我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陆一燃枕在他的被子上，话里意有所指，“你喜欢一个人，会对他告白吗？”

“和我没关系？”陆一燃目光逼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你确定？”

陆一燃竟认真想想，回答道：“癞皮狗怎么了，狗狗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而且……你难道不喜欢狗？”

“怎么不毒死你。” 楚沂伸手捂住耳朵，“聒噪。”

“……有病？”

【流浪小鸟：你是我的唯一】

听见香香宝宝四个字，楚沂被雷的身体震了震，拧眉道：“滚，跟谁学的这些词？踹你了。”

“没有。”

楚沂垂目，嗯声：“我最讨厌别人戏弄我。”

陆一燃见他生气只觉新奇好玩，抱他抱的更紧，嘻嘻道：“来呀，冲我身上踹。”

大多数人很难走长久，或许在某一天，他们会不声不响地就此分别。

陆一燃歪歪头。

陆一燃吹完头发，看见楚沂还在聊天，道：“你和他个小孩有什么好聊的。”

楚沂忍无可忍打断：“谁给你的自信？”

有病你不是也爱我。

楚沂脑子彻底转不过来，道：“给谁表白？”

楚沂：“他没问题。”

他没表情的模样像生了病的恹恹布偶猫。

周白越点点头，不再多言。

楚沂：“他都不知道我是楚沂。”

他好像又能满血复活了。

洛凛趴在床上，双手捧着手机：“我在看楚沂，高兴。”

陆一燃：“回答这么快，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楚沂膝盖往上没留情面一顶。

【我先躺了：你调查户口的？】

陆一燃直起身子，往他那里瞄：“你被我弄疼啦？我该不会是让你有感……”

往常就够话痨，今晚更是一个顶三，滔滔不绝。楚沂耐着性子道：“不会，我会默默注视他。”

陆一燃心一动，道：“其实，你可以试着告白，说不定他会答应。”

楚沂翻了个身背对他：“我们网友互相解答问题。”

他尾音上扬，最后一句说的肯定自信。

楚沂回视，不明白他身上那股张扬的肯定从何而来，反问：“……你是狗？”

网络上，流浪小鸟是他的唯一。

楚沂想都没想说：“断掉，以后都不再来往。”

【流浪小鸟：我想知道你的事情，因为你是我在网络上唯一的朋友】

室友周白越好奇道：“你怎么一会儿失落一会儿高兴？”

说着，他脸颊埋进被褥间，深深呼吸：“怎么哪里都是香的，连被子也好香。你是不是有毒？”

陆一燃：“说谎。”

陆一燃：“你能做到？”

【流浪小鸟：我是你的唯一吗】

楚沂不会主动找话题，洛凛只能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钩子，牵着他继续说下去。

“起开。” 楚沂道，“你压着我了。”

那句话怎么说，可能就是楚沂轻轻一撩，洛凛欲死欲生吧。

“啪。”

“可玩手机聊天也对眼睛不好呀，” 陆一燃在他床边坐下，像只狗熊俯身趴在他被子上，隔着被子抱住他，“咱俩聊聊？”

楚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