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济南郡做生意的商队越来越多,慢慢地显现出一个大问题,那就是铜币。
后来董卓又开始铸造小钱,这种钱既无内廓又无外廓,“五铢”二字模糊不清,很难辨认,世人讽刺为“无文钱”。
说得糙一点,目前各地的铜币质量和规格就是一坨屎,百姓民间基本恢复了以物易物时代,根本不信任市面上流通的五铢钱。
曹穗没有在曹操出征前说对张邈的怀疑,他相信张邈,不然也不会说出托付的话来。
陈宜之起身走到她身边,“能和我说说吗?”
曹操还不至于如此容不得人,骂他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杀呢?
董卓这种无文小钱,钱体轻小,制造粗劣,直接引发了一次通货膨胀,谷石数万钱直接让汉五铢的货币制度被破坏。
曹穗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来,陈宜之就坐在她左侧下方,“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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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姐,你有什么想法吗?”曹穗期待地望着陈宜之,眼眸中还带着鼓励。
没有信用的货币曹穗:阿兄的私房钱怕是没着落了
是因为边让试图用流言来威逼曹操在和土族相争中退步,才会惹得杀身之祸。
真心。可自从州牧入主兖州,对土族的打压就不少。更何况因为不满州牧这个‘外人’接手了兖州,土族可是放出过不少消息。其中名土边让,亦或说土族之首边让,更是公然讥讽州牧而被杀,张邈难免兔死狐悲。”
陈宜之见怪不怪她捶胸顿足的模样,直到曹穗用脑袋撞桌子时她才出声制止。
“穗穗,是有难解决的麻烦吗?”
汉灵帝铸造的“四出五铢”质量比“东汉五铢”质量要好很多,但架不住汉灵帝极尽贪婪,恨不得把一切都扒拉到自已口袋里。
无论看多少次,她都不太习惯。
贾诩接着道:“还有州牧和袁绍交好,叫张邈会心有忧虑。”
曹穗对此事知晓一点,边让可不单单只是讥讽。
贾诩摇摇头不再说话。
曹穗明白她的一片慈母用心,也不反感带着陈宜之。
陈宜之沉思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思考。
贾诩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名字,“韩馥。”
曹穗乐意陈宜之走出来,四四方方的院子实在是太小了,愿意待着她自然不会强迫人走出来,但也希望陈宜之有一日想走出来时不会被束缚。
不怪百姓不信任,毕竟一次次的五铢钱就是朝廷权贵从他们手里掠夺财富。
陈宜之从善如流地坐在侧边,曹穗便和她说起交易用铜币的缺陷,以及百姓并不信任五铢钱的现状。
曹穗记得这个人,当初和袁绍交情匪浅,只不过后来被袁绍夺了冀州投奔张邈,后来袁绍使者和张邈见面,韩馥畏惧自杀而亡。
陈宜之抿了抿唇,温声道:“穗穗的想法,是想要恢复百姓对五铢钱的信任,让曹叔父治下恢复五铢钱流通?”
尤其是她还需要仰着脑袋,脖子都不舒服。
曹穗头疼归头疼,但心情并未受影响,“陈姐姐坐下说吧,不然这样感觉怪怪的。”
曹穗不在意他戳脑袋,反正又不疼,“反正阿父记得,徐州的地是你的,百姓是你的,别打上头就忘了。”
不过这种空荡荡未曾持续太长便被来往的商队打破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心情并不如何好,嗓音微哑,“多谢先生了。”
陈宜之被陈母“赶出来”,说是好好一个女郎莫要整日待在她身边,跟着曹穗出去见识见识。
曹操:“…你就惦记着这些地。”
还没开始打已经把徐州划分到自已地盘了,这副主人的心态,曹操表示他喜欢,不愧是他的女儿。
边让不过是被杀鸡儆猴而已。
曹穗不理解这句话,“先生可否明说?”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大麻烦也绊住了曹穗动身去兖州的脚步。
更何况,若是不出意外,陈宜之八九不离十就是她未来嫂嫂。
曹操:“…你说话比我还气人。”
曹操领军浩浩荡荡离开,曹穗感觉济南郡瞬间都空荡荡的。
曹穗只是忍不住提醒曹操,“阿父,冤有头债有主,徐州若是打下来了,还要百姓种地呢。”
他正慷慨激昂,冷不丁被她拉回到地上来。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曹穗也算是明白陈宜之在数字上的敏锐天赋,还叫她遗憾陈宜之点亮的技能点不在农事上,倒是叫她失去一个学农小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