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祖今夕夺刀都花光了力气,她实在推不开这样粗鲁的冒犯。
骚包的跑车停下,游扶泠坐上车,问丁衔笛:梅池说今天表白,能行吗?
丁衔笛不仅有明面上的业务,她的暗面需要这么一个力大无穷防御满点的保安。
丁衔笛撑着脸演出深沉的表情,某些角度才会显露的金色眼眸在灯光下比灯火璀璨,游扶泠觉得太刺眼,把墨镜甩了回去,别装模作样。
她只知道梅池食量惊人,体重超标,非人概率很高。
她写个专业作业是翻书就忘的类型,这方面记性很好。
梅池:但你因为老板送我回家不高兴了。
她抖出祖今夕的资料,一只出逃的白鲨基因实验体,兜兜转转还从事相关行业。
梅池:我希望你吃掉我,不是开玩笑的。
阿祖,你吃掉我吧。
赖在祖今夕身上,像一块刚出炉的面团的梅池说。
这个世界有没有超能力人类不是祖今夕的研究课题。
你想多了。
或许是无礼的。
上上次因为我在水族馆加了别人的微信下班提前离开,没有等我。
就算是猪头恋爱,也得是一颗完好无损的猪头。
她的脸就是伤口,有没有感情可想而知。
她不知道梅池有没有那样的时候,也明白作为高中生亲吻不算什么,或许十八岁的初吻都有些迟到。
祖今夕也想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你忘了当初是你逼我留下你的?
好得祖今夕都觉得自己幼稚。
不知道她收养的小孩能抬起一辆汽车,也能把彪形壮汉丢进海里。
祖今夕:不是。
祖今夕偶尔路过天极高中,见过高中生在夜幕的站台偷偷亲一口的羞涩。
她的爱护明目张胆,恋人别扭地爱屋及乌,也很关心梅池的感情。
祖今夕甚至闻到了梅池身上的特调香水,就是烘焙店勾引人进去的面包焦香。
但这位女士就不一定了,她小时候是吃过饵人肉的。
但亲得这么像啃蹄花和吮吸筒骨的
上次因为我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回家生气,把密码锁改了。
丁衔笛:小梅池很单纯的,不会干别的。
游扶泠的不爽纯粹是丁衔笛太疼梅池了,还不许下属说梅池像哪吒。
她似乎对丁衔笛很有意见,依然不忘在这个时候诋毁几句。
借口失眠睡在对方身边的夜晚,梅池借着睡眠灯看过祖今夕无数次,她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实在毫无任何旖旎可言。
祖今夕的本能比理智快,刀具落地,她错愕地对上梅池的眼神:你疯啦?
但作为猎人的梅池没有乘胜追击。
梅池的嘴唇贴上女人的颈侧,明明祖今夕才是真正的人类,体温却偏低。
三十多岁没谈过恋爱,算不普通的普通人。
她推不开梅池,干脆摊平躺在地板上,小腿因为下沉玄关的高度垂下,梅池的运动鞋不知羞耻地缠着祖今夕的尖头短靴。
丁衔笛把墨镜戴到游扶泠脸上,她的表白异于常人,不行也行吧。
梅池吻不出什么,疑惑地移开嘴唇。
她不忘翻旧账,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带回来一个疯子。
你是看多了你老板投资的弱智短剧现学现卖?
她还要提醒祖今夕:我成年了。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催促祖今夕进食,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当着祖今夕的面撸袖子要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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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池: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抓我?
游扶泠:违背意愿行事,是违法的,同性也一样。
三十二岁的初吻是不是太迟了。
水族公园偶尔会有员工开会,没人会问祖今夕感情问题。
但梅池从来都是无礼的,祖今夕也不计较了。
折叠水果刀掉在地上,祖今夕不好不容易阻止了梅池的自伤行为,却躲不开对方宛如啃食的亲吻。
她的手指摸了摸领养人被烧伤的面颊,阿祖,你不反抗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如果梅池的眼眸如果是深海的汪洋,祖今夕的眼神更像是黑色的深渊,望不到底,她问:你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