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身下的床垫不软也不硬，但是人站在上面还是会晃晃悠悠。

指尖似为惩罚，在锁骨上留下道道红印，才继续往下走。

灼灼的目光，引诱得祁岁聿，很想伸手摸摸那双发亮的眼睛。

祁岁聿左右看看，又轻抬了下两只手臂，腕间绳结又收紧了些，手臂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沈云暮扶着床慢悠悠站起身。

近在咫尺，看得到碰不到。

在两人的合作下，眼罩终于歪歪扭扭地戴在了祁岁聿眼睛上。

房间里本就昏暗的烛光被剥夺。

祁岁聿仰起头，还没等她碰到沈云暮，沈云暮便又退开了些。

“经过锁骨，会到哪里？”指腹在凹陷的锁骨处流连，等待开启下一个目的地的答案。

“嗯？”

祁岁聿喉头微微上下滚动，感觉嗓子干得有些酸涩。既觉得期待，又因为这任人宰割的姿势有些羞涩。

祁岁聿连连点头，现在只要沈云暮可以消气，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祁岁聿想伸手去拉她，但被局限在绳子的长度之内。

“这是你的脖子。”

祁岁聿扯动手腕，手臂只能离开床两三寸，显然是沈云暮精心计算的距离。

她每动一下，祁岁聿都觉得心惊肉跳。

“那我说的，你又记得多少？”

“我答应了不受伤，不仅没有做到，还耍小聪明想要骗过你。”祁岁聿老老实实认错，不敢再有半点小心机。

“这是你教我的，我都记得。”沈云暮又俯下/身子，两人鼻尖相碰。平稳的呼吸，遇到略带急促的呼吸。

“嗯？”

察觉到沈云暮准备坐下来，祁岁聿连忙曲起腿给她借力。

指腹从耳边沿着下颌线来到下巴，过于光滑的肌肤让本打算离开的指腹不自觉摩挲两下。

“姐姐要做什么？”

她跪坐在祁岁聿身边，伸出指头将祁岁聿按回枕头上。

不同于之前，明显鼓起的肚子挡在两人中间，让沈云暮的动作有些艰难。

继续往下，是隐藏起来却不断滚动的喉结，让人一下便看出身下人的紧张。

“胸口。”祁岁聿的声音细如蚊蝇。

过于柔软的肌肤，指腹按在上面，便会随着力道凹陷下去。

“嗯，要做什么呢？”

她根本一动不敢动，生怕把沈云暮碰倒了。

“你哪里错了？”

沈云暮居高临下看着祁岁聿，身形微微晃动两下，抬起一条腿跨过祁岁聿的身体。

“我的绳结绑得怎么样？”沈云暮没有回答祁岁聿的问题，微抬下巴示意她看绳结。

真丝睡衣的衣服纽扣，毫无防备能力，指腹轻轻一按，纽扣无比轻易从扣眼中滑落。

这才感觉到自己手腕上别样的束缚感。

“我的胸口。”

祁岁聿被遮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沈云暮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错了，你坐下来好不好？你这样容易摔跤。”

祁岁聿这才觉得有些惶惶不安，她现在更像任人宰割的鱼了。

沈云暮不为所动。

漫不经心的模样，让祁岁聿看得挪不开眼。

祁岁聿看着挺着肚子摇摇晃晃站在床上的沈云暮，心脏不自觉收紧。

祁岁聿抬起上半身，仰着脑袋，尽量往沈云暮面前凑。

一根白红相间的消防逃生绳，一端从床头往床下延伸，不知道是被沈云暮绑在哪里？

绳结随着动作收紧，粗糙的绳面摩擦腕间细腻的肌肤，留下圈圈红印。

祁岁聿心虚，又想故技重施，软着声音喊着：“姐姐，我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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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动噢，绳子会越收越紧的。”沈云暮抬起头，她的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眼罩。

沈云暮嘴角微微扬起，她直起身子，拿着眼罩往祁岁聿脑袋上戴。

“绑得很好，姐姐很厉害。”

沈云暮扶着后腰，跪坐在祁岁聿身上，后背是祁岁聿坚实有力的大腿。

祁岁聿微微仰起下巴，下意识地吞咽着嘴里的唾沫。

手掌下意识地收紧，摸不到，亲亲那双薄唇也可以。

不管怎么样，夸就对了。

“这是你的下巴。”

眼罩的挂绳落在沈云暮两指之间，细长的手指画着圈，眼罩随之旋转了两圈，停留在她的掌心上。

“那我说要惩罚你，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