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医生说不知道，都昏迷一个月了，还是老样子。池漪，不要再找医生过来了，瞧着折腾她。”谢倾城捻好被脚，站起身。

己过来拿药吗。”

“这个月，海米芯片的事情够你烦了。还特意专家医生天南地北的请，也不嫌我误会。”

谢韶筠怔然地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女孩儿，八岁，应当是谢韶筠照顾她的年纪，可是这个孩子用尽一切办法护住她。

六岁那年，记忆缺失的冬天，挨打很痛，凉风会刺骨，肚子经常饥肠辘辘，生病了没有药片，每一刻都很糟糕。

把1号强行按到简晴身上。

谢韶筠十分疲倦，虽然有一点精神，但禁不住嘈杂，所以睁着眼睛配合医生做了初步检查后，再次闭眼睡着了。

那些记忆碎片连不成一串。

……

“能留一些更准确的信息吗？”

为了任务，欺骗那晚凉夜里，用尽一切办法护住她的孩子。

但最后，谢韶筠没有。

谢韶筠想凑近辨认清楚，忽然感到灵魂在无止境下坠，接着疼痛在脑门炸开。

她们苦中作乐，送了彼此礼物，那两条银色的骷髅头项链，谢韶筠亲手雕的骷髅头，池漪买了银链。

缺失，迟来。

重症隔离病房探视时间每天只有半个小时。

“嗯。”池漪说：“你家在哪里？”

再次醒来，还是谢藏星守着。

她与她，合起来渡过了人生四季里最深刻的冬季。

她离开后，又过了半小时，护士进来，拔了针，又站在床头调试了一下心电监护仪，拿笔记录一阵后，出去了。

“我—”谢韶筠想了想，仿佛一个真正的六岁孩子般，回她：“不记得了。”

池漪抱歉的冲她说：“我……走不动了。”

五岁是简晴的年龄，谢韶筠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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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好。”

灵魂不算稳定，尤其是进入身体后，疲倦疼痛感接踵而至，谢韶筠醒来的时间很短，有时候是一分钟，有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就是谢韶筠回忆起来的六岁，她曾经嫉妒的六岁。

因为难熬、贫穷、艰辛、只有彼此，所以那些依偎的温度才显得深刻难忘。

……

然后池漪问谢韶筠：“还记得年龄吗？”

可是为什么呢？为了不崩人设吗？

因为没什么力气，也说不出话，谢韶筠平躺在病床上，盯着病床垂下来的金属输液杆看了一会儿，倍感疲倦，便又睡过去了。

谢韶筠不可能会那样做，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

但谢韶筠又没觉得难熬，她的手递给池漪，池漪的手也递给了她。

有这样的情份在，谢韶筠可能早就崩掉人设了，她会同池漪一起离开孤儿院，并且把池漪当做真正的朋友对待。

池漪失望的啊了一声，又说：“没关系，我会找到你。”

谢韶筠眨眼，喉咙发出一个嗯声，都比较困难，于是只好眨眨眼，谢藏星端着水杯，将吸管喂入谢韶筠嘴巴里，说她：“你刚醒，别费力说话。”

她问谢韶筠名字，谢韶筠告诉她：“1号，小名。”

谢倾城帮谢韶筠捻好被角，在护士催促下，离开了病房。

谢藏星吓了一跳，立刻叫了医生。

原来那些假的信息都是谢韶筠亲口告诉池漪的，六岁的谢韶筠好像在极力隐瞒着池漪什么，并不想叫池漪找到她。

直到四天后，在谢家人轮流探视的时间里，谢藏星为谢韶筠擦脸，水滴到眼睛里了，谢韶筠睫毛眨动，睁开眼。

门咔嚓一声响，昏暗的病房内，谢韶筠费力地睁开眼，只能看到门窗右侧，走廊里，渐行渐远一点白色的护士服侧影。

谢韶筠甚至没有犹豫，告诉她：“五岁。”

她睁不开眼睛，模糊中听见一些声音。

六岁终结于夏末，人贩子窝点被警察找到。

谢韶筠喝了少许水，谢藏星把空杯子拿走，清洗干净。

“北城？”

谢韶筠睡着时，转到病房单人间了，环境比之前无菌隔离室好一些。

被带往警局等待亲生父母前来认领的那一天里，池漪给谢韶筠写了小卡片，卡片上注明了池漪的姓名、家庭住址、年龄……

谢藏星对谢韶筠说：“爸妈刚刚走，大姐下午有会，等会过来。我晚上有事情，给你请了护工照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