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祁炎可能为人所迫，但短时间内余景依旧不能面对这个事实。

这话说的在理。

这样低姿态的相对，只有那一次求婚。

应该就是吧。

余景清楚，祁炎身边一直不太平。

通常祁炎都会回复，在结束掉应酬的午夜。

直到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他崩溃到想要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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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不知道。

会失望吧！

或许就是那一晚开始？

余景觉得心安，同时也觉得心惊。

“祁炎你放开我！！！”

无论是精神，亦或□□。

余景记不清了。

因为怕提示音打扰余景睡觉，把所有事情压缩成一条信息发过去，以便于对方醒来时第一时间看到。

“你放开我！”

如果十一年前，在火车上抱住自己的祁炎知道未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个怎么样的反应呢？

他们没有这样相拥过，祁炎跪在他的脚边抱住他的双腿，手臂用力到让余景发疼。

在床上，用手机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琐事，临睡前发一句晚安，关掉手机。

那是十八岁的祁炎、是信誓旦旦会对他好的祁炎。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句晚安没得到回应？

关进校园里的生活比较单一，一日三餐在食堂解决，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办公室里坐班。

是余景义无反顾奔去的阳光、是他未来的全部期望、是最爱他、最疼他，且正在死掉的青葱少年。

他说“宝贝你放心，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完全怪在祁炎头上吗？

会气愤吗？

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要过成这样？！

狼狈地逃离出家门，搬进了自己一直空着的职工宿舍。

说“我就认你一个，不然觉得恶心。”

怎么会这样呢？

祁炎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托着他的手指给他戴上戒指。

他选择逃避。

他目光发直，好像透过眼前低垂着头颅的男人，看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阿景，如果我真的想，不会搞成这个样子，她是女人，她会怀孕的，我不可能这么蠢。”

只是他不说，觉得这是祁炎的正常社交。

因为他有一位同性伴侣，不被法律保护，甚至有违人伦道德。

他信任祁炎，但不代表不介意他身边那些。

很多人想爬上祁炎的床，用各种各样下作的手段。

祁炎也曾醉醺醺地回家，像是说故事一样，诉说着自己如何脱离魔爪。

余景并没有立即表态，又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