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端起杯子仰头喝完了。

左右手那么一换，推到连珩面前一杯牛奶。

……

出乎余景的预料。

这么聊了会儿，连珩果然来了。

“同意了？”

可即便如此，祁炎还是在正常生活中选择了余景。

“嗯哼。”

余景拿过牛奶，抿了一口。

这还吃上醋了。

祁炎的一番剖白几乎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烤，他心疼又痛恨，夹在爱与恨之间，水深火热。

扫了眼不远处的舞池，再回头看见周老板正戳着手机。

余景面无表情：“长岛冰茶。”

可惜，没人能回答。

也难怪，有他那样的父母，谁都不会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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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有父母可以接受孩子另类的性向，他以前都没敢想过。

“没吃晚饭呢吧？喝点垫垫肚子。”

周老板一点头：“马上到。”

哪怕代价是牺牲掉他最想要的孩子。

连珩盯着他搭在杯沿上修长的食指，只觉得自己那点儿出息都跟着余景轻点着的指尖一上一下，晃得心绪不宁。

甚至与他的设想相反。

当晚，余景想喝点酒。

余景顿了顿，直起身子：“真羡慕。”

如果自己当初能多在意一点祁炎的需求，敏感一些发现他的不安，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

幸福的家庭大致相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余景突然有了兴趣，手肘拄着吧台，探身过去：“你们差了几岁？”

余景：“……”

周老板的故事很简单，以前的初恋把他踹了，之后就开始游戏人间，小男朋友是他骗到手的不知道第多少任，凭借着一通直球成功地把自己打成了最后一任。

想要个孩子，想要个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是因为自己一直没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见父母了？”

周老板在，他的小男朋友也在。

他点了杯酒，还没拿手里呢就被余景拦了下来。

余景不知道这是否依旧是谎言的一部分，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说法。

不知道祁炎的这些心思。

“当然。”

“喝点什么？”周老板问。

“休息了？”余景也端起他的酒，抿了一口，有点辣。

-

“正常下班。”

“你又告诉连珩呢？”

周老板掀了下眼皮，半分钟后递过来一杯牛奶。

两个人凑一起特别碍眼。

他又不是傻。

他的小男朋友凑近看了看：“你怎么天天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