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是他们的好朋友，看到方哲这么紧张，他们也不免替方哲紧张起来。

方哲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方哲的神情很紧张，即便对于自己这次考试有些把握，还是很担心不能中举。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才让他心里不安。

自从上次和凤绵一起出来喝酒喝醉后，方哲和谢霖都收到了来自东宫的警告，是不敢再让凤绵喝酒了，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也担心喝醉了回去不好交代，三人便以茶代酒了。

方哲激动地站起来，端着一杯茶要敬凤绵。

方哲心里很清楚，被林清弦指点前和指点后，自己的文章有多大差别。这一次他的名字在榜单靠后的位置，其实是非常悬的，如果没有林清弦那一把火相助，他上不了那个榜单。

凤绵对方哲这幅模样倒是不觉得奇怪，他一直都知道科举辛苦，就连他爹那么聪明的人，当初都被科举折磨得不轻，对于一般人来说更是痛苦地狱。

方哲高兴万分，站起来激动不已地揽住凤绵和谢霖的肩膀，“中了，我真的中了！”

谢霖和凤绵对视一眼，觉得也是，便一起先送着方哲回家去了，约好明日再聚。

谢霖见他们喝完后才敲敲桌子说：“诶诶诶，差不多得了啊，大家都在看呢。”

雷虎点了头，灵活地从茶楼二楼露台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巧妙地拨开了人群，钻到了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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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还好吧？里头虐待你了？”谢霖问得小心翼翼。

方哲眼眶泛红好，点了点头，和凤绵一起喝了杯中的茶。

凤绵和谢霖也被方哲拉来了。

整个京城的学子都聚在了考院外头，等候着放榜的时刻。

方哲点点头。

榜单贴出来前，凤绵就给雷虎使了个眼色。

谢霖：“那你岂不是又要闭关了？”

方哲虚弱地抬头看他一眼，“你要是去考一场，你也这样。”

凤绵也坐下问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还是打算再等一等？”

凤绵和谢霖去接方哲出考场，方哲整个人瞧着憔悴得不行，像被狠狠折磨过一样。

凤绵和谢霖都在安慰他，其实心里也有些紧张。

方哲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名字不靠前，春闱能中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还是打算先去参加一下，就当是积累经验了。”

虽然说方哲的名字不靠前，但只要中了，方哲如今的身份就是举人了，不仅可以参加明年的春闱，也可以列入吏部一些候补官员的名录里了。

“凤绵，我这次能中举，最先要感谢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请了林大人指点我，我在做文章上没有这么突飞猛进地进步，这次榜单上也不会有我的名字。”

凤绵瞧他这么正式，也不好推辞，也站起来道：“这也是你自己足够努力，也要敬你自己。”

听见他的回答，凤绵和谢霖都不意外了。

听见他这风凉话，方哲狠狠给了他一个肘子吃。

“不了，我还是先回家好好梳洗睡一觉吧，我觉得我现在不仅又臭又脏，还困得要命。”

凤绵和谢霖也替他高兴，当场拉着他去了逸轩楼，点了一桌最好的席面替他庆祝。

凤绵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看方哲和之前相比，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乖宝，外面的人都是大猪蹄子，你一个都不要相信。”

谢霖嗷一声捂着肚子。

秋闱放榜是在九月初。

凤绵：“你还是先养养身体再闭关吧，万不可因为读书而耽误了自己的身体。”

“啊？”

雷虎回来，告诉了凤绵他们这个好消息。

“走吧，给你接风洗尘去。”

“公子，中了！”

谢霖倒抽口气：“早听说这考院不是人进的地方，果然恐怖如斯，幸好我不考也无所谓。”

两天后，秋闱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了。

等榜单一贴出来，雷虎就迅速在榜单上找到了方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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