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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呢？他怎么人不见了。”

回了。

“对不起，我不该骗钱的。”

中央广场，慢慢悠悠走到以后，发现等待的人很多，不像是等烟花的，眼神热情无限，一旦和他对上视线他就可能给你发小传单。

注意到谢倾的观察，理直气壮地眨眼。

与此伴随了一声远处传来的尖叫：“有小孩摔倒了！”

“那当然。”奥利弗有点骄傲。

继续沿着直路走。

尚小的年纪，对危机和死亡没有太过的认知，他只感觉自己像汪洋里一颗黑色、零碎的礁石碎片，石头碎片沉底了就结束了。

等待中渐渐激愤的人群骂骂咧咧的，一股脑朝通知的地点涌去。

没回。

奥利弗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溜到队伍最后。

奥利弗是个典型的没有什么安全感的悲观主义者，其他小孩沉浸在玩耍时，他会先计算离别的倒计时。

奥利弗蹭到了南序的影子边，阴荫很清凉，羞愧的烫红从脸颊烧到了脖子。

是他狮子大开口，市侩地要敲诈一笔不菲的费用时，南序才表露出不赞同。

奥利弗见不到南序的神色，谢倾可就在眼前。

“你们会呆多久？”

奥利弗说：“今天是第一轮竞选人演讲吧。”

昼长夜短。

“有点乱啊。”

大意是临时交通管制，演讲地点变更，请民众移步。

“不会出事吧？”

哪里比较宽敞，哪里狭窄需要注意，以及公共建筑物外墙上手动制动的防空警报。

不只是南序，其他学生也感觉到了危险：

奥利弗最喜欢的那位议员，对方提出过要增加本地的就业岗位，如果真的可以实现的话，他的爸爸妈妈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次南序来了，那下一次呢？

四面八方延伸的白色道路，哪里都是泛滥的主义，过分自由过分涌动。

第一次道歉时，南序就听见了，神情绝对不算生气。

有人提议。

他知道南序只是暂时来到了联邦大学，不会在这里久留，可能没有下一次见面了，他想好好地道个别，挑选一点礼物送给南序和其他同学。

“这么热闹？”

奥利弗准确说出了个名字。

越发焦躁的吼声证实了那人的猜想，人和人之间的肩膀开始有了碰撞，有了偶然急刹的停滞，有了杂乱的脚步声，秩序越来越混乱。

反反复复骗糖果时，南序从来没有制止过，说了声“注意牙齿”，之后每次都是不同口味的糖果，还有铅笔、书本、图画书。

南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通知得这么临时，怎么也没人维持秩序？”

谢倾失笑。

他对于这种沉闷的躁动有着特别的警觉，环顾四周观察着路线。

六点多的时间，天色和白昼时没什么差别。

空中广播忽然传来滋滋电流声。

没人反对。

小孩吸了下鼻子，顺畅地把眼泪收回去，比水龙头开关还要顺畅。

“要不要出去走走？今晚伊黎市听说有一场烟花会，时间不晚，可以期待一下。”

“他在那里！”

第三次，那小孩真的慌了，也真的认识到错误，南序才懒洋洋地“唔”了一声。

“你支持谁呀？”

奥利弗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感觉不知道被谁不小心轻轻一撞，自己东倒西歪，卷入了不停的涡流之中。

第二遍时奥利弗的声音更涩然，担心南序不原谅他，南序眼神已经偏向了奥利弗那一边，但就是没转过去。

稍不注意，一场惨烈的踩踏事件很有可能要发生。

学生一回头，语气慌张：

对于孩子们而言，电视盒子里每天有不同的面孔出现，他们说着不同的话，又似乎有着相同的目的，最终让他们的国家更加幸福。

南序轻轻皱起眉。

“可以啊，你居然懂这些？”同学惊讶。

“对不起，我不该拿泥巴砸你们的。”他又说了一遍。

“南序，对不起。”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