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感觉这声笑的确有点突兀，无法向南序解释是因为南序在看他所以笑了，于是找借口掩饰过去：“医生，有点疼。”

南序正注视着医生在包扎伤口，睫毛长又软。

谢倾改口：“把他们送回去，再去医院吧。”

谢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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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医生把话说完。”南序发言。

声调冷静又微微颤抖。

他胸膛发出低沉的共振，闷闷发出点带着笑意的呵气声。

月光柔长。

绷带上最后一个包扎结即将成型。

至于那朵不知所踪的蔷薇。

南序露出不太赞同的神色。

原先毫无感知的伤口在南序的目光中迟钝地有了感觉，不疼，只是温热的痒意，在南序眼神长长的停留中，他的心也密密麻麻泛起了酥软的痒意。

谢倾立刻低头应好。

谢倾连忙在南序面前表态，一定谨遵医嘱，领了药返回宿舍区。

医生“啧”了一声，在心里狂笑。

但南序考虑到安全问题先行点头同意，其他人也附和，他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听话。

南序疑惑抬头，不懂他怎么突然发出了声音。

在快要分离时，谢倾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那朵花被谁捡到了？”

医生不戳穿他，只说：“好好休息，我看见你身上其他……”

谢倾眼睛没再抬起来，狭长的睫缝合上，闭眼压抑了情绪，低声说：“幸好你没事。”

“噢，你看到了。”

果然，他也成为了听南序的话大军中的一员。

不明所以的医生才不帮忙打配合：“都已经包好了，你才来说疼？装的吧？”

全世界最听医生话的人一眼就能揪出那种不遵医嘱的人。

冷白的光线从头顶照射了下来，谢倾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在沉思。

什么都不表现，又感觉错失了一次可以和南序交流的机会。

谢倾说的是仲夏夜之梦话剧谢幕时抛出的蔷薇。

而且好不容易牵上南序的手，他才不想放开。

“谢谢您。”谢倾截过医生的话，没让他再说下去。

南序愣了愣，再次向谢倾重复了一遍：“我没事，不要担心。”

新闻、社交媒体上第一时间播报了这次的事件。

“什么花？”

他不动声色地瞥过南序。

没人能猜出他此刻在思索的是，他在处理伤口时应该怎么表现。

此时无招胜有招。

诺伊斯论坛上到处都是视频，更勿论他不允许自己错过和南序有关的任何一点消息。

南序反问，很快反应过来。

表现出感到疼痛，或许可以吸引南序的注意力，但南序会不会认为这点小伤他都承受不了，给他的印象分减分。

“嗯。”谢倾低低应了声，抬眼朝南序微微、很快地笑了下，像是听进了南序的安抚。

“我条件反射慢。”他面不改色。

“我也不知道被谁捡走了。”南序没太关注。

政府为了防止事态升级，临时取消了今晚的烟火大会，惊魂未定散开的人群大部分自行回了家，医院收留了小部分受了伤，或者惊恐尚未平息、需要医生调节的病人。

但她见过了那么多病人，清楚隐瞒一定有理由，没再多说什么：“注意饮食，按时换药。”

“一点小伤而已。”谢倾目不转睛望着南序，对自己的伤口毫无反应。

他确信谢倾不是演的，但是这比平时那些行为有效多了。

南序问：“你受伤了，要去医院吗？”

奥利弗看呆了。

奥利弗想说其实他没事，也没有受伤，开始有些惊慌，贴着南序好一会儿就不再害怕了，还可以在外头接着玩。

他铭记于心，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