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车子开得阿诺德想睡觉。

谢倾紧紧锁定在南序的脸，着急地问：“不舒服吗？害怕？”

他的脑海不受控制地忽然想起，上辈子出过车祸。

结果开猛了，刹得也太猛，人有点晕。

车上的人拿它没办法，只好停车。

他眉宇、唇角的弧度不怎么轻松。

感觉不对劲。

他清楚自己的底线，每一次都踩着边缘一点点试探，需要花费时间去调试与摸索。

谢倾探进窗里，压在窗沿，一手按住方向盘，一手握住南序的肩膀。

手车，“但是……”

南序愣住了。

他腿微跛，跑不快，一瘸一拐过来时，远远瞧见谢倾对南序说了什么，过一会儿，南序下车，两个人绕到车后、交流了什么，同时扭头转向他们。

比如善后事宜。

有点。

他故技重施，要把谢倾给喊下来，犹豫几秒，认为谢倾当老师确有可取之处，把嘴巴给闭上。

南序在校医院那儿掌握了丰富的心理知识，估摸了下，摸准自己可以克服，不过需要反复练习。

南序把脸搁在窗檐的手上，更扬起一点脸，朝他眨了眨眼。

阿诺德已经察觉到不对赶过来了。

该怎么描述，才可以把南序微微蹙起的眉头、多眨了两次的睫毛频次、更用力而显现的手背青色血管的形状、失去一点点血色的嘴唇等等总结出来呢，只能用两个字概括了。

“啪”得一声脆响。

奈何身边的格洛里很少出门，狗生迎来第一片旷野，兴奋地快把整个身体甩出去了，仰头发出试图模仿狼嚎的一串狗叫。

“怎么知道的？”南序没有否认。

可两个人表情完美无瑕，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没想到谢倾竟然发现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人的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喜欢联想，还特别喜欢联想不好的、负面的暗示。

在执行署极限的生死时速，肾上腺激素狂飙时，彻底忘记了这茬，轮到自己掌控时，偶尔恍惚了下，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

那台二手车哐当哐当地开出了好一段路程，又停在路中央。

南序说刚才车子没动，以为车抛锚了。但检查了下，应该没事，是他不熟悉操作。

谢倾快步过去，越走越快，用力敲响车窗。

南序双手扒住了车窗檐，抬头，眼睛弧度上翘：“你别告诉阿诺德。”

阿诺德疑惑地望去。

谢倾滚了下喉结。

谢倾显然不想答应。

阿诺德打算带格洛里放风，顺道醒醒神。

车窗摇下来，露出南序茫然的脸：“怎……”

谢倾点头。

阿诺德十分狐疑，在南序身上停留了很久，平行移动到了谢倾的身上。

“我让他开的，叫他给我做个示范，流畅地开车到底怎么个开法？多看看我就会开了。”南序透过车内后视镜向阿诺德解释。

阿诺德还觉得哪里怪怪的。

骤然炙热的温度，被桎梏住了、乍一瞬间无法躲避。

刚才在慢慢把握那个度，试探在慢慢拉长可以开出的距离。

谢倾渐渐恢复冷静，松开握着南序的手，低声说了句“抱歉”，探回身体：“直觉。”

被谢倾与众不同的反应惊讶了瞬间，反而使得南序抽离了情绪，缓过神来，能思考点别的内容。

很重的力道。

可阿诺德那个把恨不得把人当眼珠子捧起来的性格，指不定就矫枉过正，不要南序碰车，找人给南序当一辈子的司机。

“这样吗？”阿诺德说他上也行，考虑到本人的开车风格过于粗犷，不像谢倾稳得没有丝毫颠簸，把话又咽了回去。

南序下意识一巴掌拍到谢倾的手臂上。

“为什么坐在驾驶位的人换成了谢倾？”阿诺德询问。

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