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准备的防御和陷阱在此时起了作用,敌军冲锋而上,最先遇到的是护城河岸边的陷马坑,坑内布满三尺高的削尖竹排,人马落进去立刻就被捅个对穿。
“哪来的狗儿子要吃食,营里的粪水还没倒呢!送你做份大礼!”
敌军主将大惊,赶紧下令撤退。前后军惊慌失措相撞,踩踏无数。
话落,那小将脸红如烧,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敌军虽有三十万,却是从各州郡调配而来,汇聚一方,刚开始难免手忙脚乱。兵马又是长途跋涉而来,必然疲惫,正是褚家军一鼓作气打退敌军的好时机。
林筠赶紧颔首:“是。”说完快步跑了。
那双如星煜煜的眼在烈阳下微微眯着,望向城下飘扬的南雍旌旗。
“就是,可别跟你爷爷客气!”
“既是畜牲,哪来礼义廉耻?皇帝杀兄弑父,你们这群走狗竟还为他卖命,残害忠良?莫不是他那一身白肉如屎香,叫你们闻之欲醉,这才发了颠做此弃国弃家之恶行!”
林筠不屑冷哼,拍拍手一转身,对上褚巍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站住了。
城上箭如雨下,敌军搭巨木跨越护城河,只要一个不慎落入河中,立即就会被河底布置的铁刺扎穿,再也爬不起来,只能无力翻起一片血色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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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调侃,林筠脸微微一红,眼神躲闪,不太好意思去看对面的人。
骂阵只是前奏,褚巍并未打算闭城不出,岐州城物资囤积再多也有限,速战速决对他更有利。
副将还再三催促,褚巍仍不下令开战,面色端静得完全不像是站在黑云压城的城墙上。
褚巍并未贸然打开城门出击,只耐心静待敌军冲锋攻城。
越过拒马阵,步骑兵又是一阵大乱。原来地面浮土之下,掩藏的是十几串盘旋的铁蒺藜,尖刺朝上,惊了马蹄。骑兵尽数跌落下来,步兵刺穿脚掌剧痛摔倒,在铁蒺藜上滚一圈,扎出无数个血窟窿,个个都成了飙血刺猬。
后来者踏着前人痛苦哀嚎的躯体冲过去,城墙前还有一道护城羊马墙,矮墙内带火弓箭霎时其出,在燥热天气里,瞬间点燃衣衫头发,尤其是躺在地上难以躲避的伤兵,直接烧成连绵一片火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啧啧——”林筠一手叉腰,一手赶苍蝇似的在面前挥了挥,“好臭好臭,还不回去漱口,去了这腌臜味儿,难不成还想用这恶臭攻城?便是即刻去死,遗臭万年之人入了阴曹地府,可敢面见列祖列祖!”
但即便如此,急性子的杨
冲过河岸,便是拒马枪,粗圆硬木支撑在下,枪尖对外寒光闪闪,毫不留情刺穿飞掠的马匹胸腹。
正这时,城门大开,褚巍亲自带兵冲杀出来,精干勇猛的将士对上四散溃逃的敌军,势如破竹,如野
林筠面嫩,唇红齿白,一举一动还带着青涩斯文的书卷气。谁能想到他一叉腰,嘴皮子利索得堪退数万大军。
赵秀贞和褚巍并立,抱着胸,眉毛挑高:“想不到啊,竹卿小友有这样的好本事,这张嘴比我的红缨枪还利。”
嚣张大笑声此起彼伏,老兵们说起粗俗脏话没个完,气得对面小将暴跳如雷,“你你你”个半天也骂不回来。
城门兵卫哈哈哈大笑出声,都捏着鼻子挥手,个个做出嫌弃模样。
脑汁再骂一句,林筠连思考都不用,接着就骂。
“好了,逗他做什么,”褚巍出来打圆场,对林筠道,“你下去看着磐儿,别叫他乱跑。”
“这味真冲啊!几天没漱口了?!”
“臭死了!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