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盈摇摇头,没再追问。
孟长盈不问了,万俟望却又想起褚巍的话,手掌慢慢搭上孟长盈的肩膀。
不管有没有万俟望,褚巍都不会久留北朝。即便她不舍,可她也知道北伐军和褚磐都还在等着褚巍回去,她没有理由留她。
言罢,她飞身上马,单手持缰,骏马扬蹄嘶鸣,褚巍朗声而笑,身影在逆光中看不真切。
若有一日褚巍能光明正大回来北地,为孟长盈庆生,那必然是北伐军杀回中原之后。
褚巍松开孟长盈,指节刮了下孟长盈的面颊,唇边含笑,露出一点虎牙尖。
褚巍莞尔:“也是,路上我再与你慢慢说。”
十年时间,不知褚巍能否成功。
星展眼圈红红,这些天她闲不住,一直在南北之地来回,传递消息探望旧友,却不慎撞上南雍军受了伤。她被孟长盈勒令养伤,不能去送褚巍,这些天一直长吁短叹,早知道前些日子就安分些了。
“星展也要乖。”
“盈盈,她和我说了些你少时的事,说你那时很顽皮,”万俟望停下来,弯腰贴上孟长盈的侧脸,用脸挤了挤她,“真难想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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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会想你的。”
孟长盈遥望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只余烟尘滚滚,仍未收回目光。
孟长盈被他挤得晃了晃,侧目看他:“若和你少时比起来,我倒显得
万俟望
星展用力点头,都快忘了让她屁。股开花的五十军棍。
这算是句吉祥话。大战时赵秀贞带人突围,请林阔来援,终于稍稍挽回颓势。这两月褚巍不在,赵秀贞、林阔和崔绍收揽残部,盘踞竹山,恢复元气,只待褚巍归来。
“庭山,多保重,我等着你的捷报。”
孟长盈也紧紧抱住她,缓声道:“庭山,保重。”
出来,彼此都知道,这一南去,两人此生或许都不会再见。
眼看着日头愈高,褚巍明快一笑,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诸君珍重,巍去也!”
褚巍颔首,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更像星展记忆里那个好脾气的温文少年。
月台一身劲装,兵簪利落束起发髻。高而瘦的郁贺站在她身侧,背后一队护卫,都是汉人面相。月台温柔一笑,冲淡身上的肃然之感,“我们可是要一路远送将军的,现在就同我说道别,太早了吧。”
万俟望按捺着性子,在旁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褚巍从头到尾离开孟长盈的视线。他大步一跨,站到孟长盈面前,挡住她远眺的目光。
“盈盈,人都走了,我们也回去了。”他手掌按在轮椅上,调转方向,推着她往回走。
褚巍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哄着:“来年你的生辰,我再来北方与你团聚。”
褚巍俯身,在万俟望严厉目光中,轻轻拥住坐在轮椅上的孟长盈。
按在轮椅上的手紧了紧,迅速瞟她一眼,若无其事道:“随口说了几句话,怎么问起这个?”
星展在旁也乐得悠闲,走着走着,却忽然觉得孤单。她回过头,望向早已看不到人影的远方,扬尘在日光下,竟有些刺目。
孟长盈只希望,自己这病弱身躯,还能活到那时,还能再见褚巍一面。
“我会保重,阿盈也要少忧少愠,多食鱼米。”说着,她拍一拍月台和星展的肩膀,温声道:“阿盈就交给你们了。”
“那天你和庭山说了什么?”孟长盈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