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不急着去找蒋鹏涛,应罗巧容的约坐车去了她家。
喻书兰撇了撇嘴角:“你可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能不能稍微长点心,交际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对方底细的吗?怪不得是乡下长大的。”
喻书兰借口她课还没正式开始,像条尾巴一样蹭着一起去。
走到里面,更觉大院很深,里面的住宅高低错落,但无一例外的干净,秩序井然。
像是看明白盛未夏的眼神,喻书兰憋屈地低声说:“这房子拿回来也没多少年,我哥都没怎么住过,我才第二次来很奇怪吗?”
等回来的时候,佣人把厚厚一叠书拿给她:“阿九送来的,带了喻少的话说让您开学前先刷够题。”
马以舲正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几张打印稿纸,手边丢着几张凌乱的纸团,像陷入了瓶颈。
盛未夏看着有明显修补痕迹,但依然精致完美的花格子窗户:“整座的四合院不多,你哥的妈妈应该家世很好……”
喻书兰盯着书,敢怒不敢言地一把捞回怀里回房,冲到半当中,她回头看着盛未夏,抬了抬下巴:“我不会的,能问你吧?”
一番话让喻书兰翻了好几次白眼,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难听话。
她又喃喃说,“说实话,这次我哥把我转学到京市,居然没把我丢学校住宿,让我住这儿,真的没想到。”
两人吃完后,喻书兰还是坚持带她参观:
喻书兰的三言两语,让她忽然想起喻时坐在水榭中,嘴角紧抿地说“我知道了的”的样子。
看着她这外强中干的样子,盛未夏勉强点头:“行吧,不收费。”
原来罗巧容家世如此不寻常,怪不得喻时说,坐她家的车安全。
大家庭的子女,没有真正的傻白甜。
找到罗家的房号,眼前是一栋独立小楼,外墙爬着五地锦,白墙绿叶十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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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喻书兰是在稀奇,她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哥亲妈,哦,就是我爸原配,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那时候不是时局紧张嘛,她身体不好生下我哥之后天天哭,后来就去世了,这宅子是后来我哥找到地契,才打报告从房管局申请回来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罗巧容在餐桌上抬起头来,露出疲倦的神色:“你俩来了啊?吃过没?
看她每天没什么正行,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进了罗家,她们都在会客室,餐桌被改做临时办公桌铺满了稿纸和书本,词典。
盛未夏被拉着出门又逛了一圈。
但盛未夏丝毫没把“乡下的”放在心里,反而点头,“我交朋友只看合不合眼缘脾气,至于对方什么家庭背景,我知道来干嘛?她有钱不会给我花,她有势,也未必是她自己的势,我要因为她有钱有势就对她巧言令色,那我也没把她当朋友。”
看到喻书兰表情一变,她立刻停住,“抱歉,我不该说这个。”
“你瞧,正房是我哥的,旁边两个耳房,一个是他书房,另一个……反正我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有啥,不敢进去,怕我哥扫地出门。”
见她没有继续问东问西,喻书兰哼道:“你这人除了有点性子太直,还是很知趣儿的,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到了地方才发现,罗巧容家外面有警卫员岗亭,打电话进去确认才给两人放行。
原来,他从小没有妈妈。
住这宅子,咱们好好逛逛!”
喻书兰嘴瓢了一样,还在继续说,“所以,我是我爸在外面生的,我哥还肯理我是不是已经很好了?再说让我住这儿,我要还敢往他跟前凑,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可真是……掉钱眼里了!”喻书兰震声。
才第二次来的人,能带她逛什么?
分寸掌握得不能说恰如其分,只能说她很清楚自己能触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