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三哥的话，明天再给你带好看的鲜花，还给你带蜂蜜。”于厌诱哄。

虽然是为了偷偷录012叫三哥，但录到啾啾声也很不错。

“哥哥。”

“啾，啾。”

于厌慢慢看完手头上资料的最后两行，放下文件走过去。

于厌：？

于厌的终端重复播放到第三次啾的时候，012转身飞走，落在远处的树上。

什么意思，我一靠近你就走？

他回去工作，没一会儿，012的饲养区里又传出两声“啾啾”。

刚靠近，刚还在啾啾呼唤他的012又躲开了，离他远远的。

又说：“康老师。”

举起手上的终端，点了点，一声“啾”回荡。

“啾、啾、啾啾。”嘈杂稚嫩的啾啾声，伴随着翅膀快速飞行的声音，还有撞上玻璃的声音。

这一天里，于厌的工作总是被打断，因为有个从前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鸟蝠一直在打扰他。

于厌惊异转头，012又站在距离他最近的玻璃边上，张开嘴，好像在呼唤他。

这是在模仿小高喊他。

“怎么了，知道我的好了，肯叫我三哥了？”

于厌眨眨眼，忽然间嘶了一声。

“三哥。”

“o系列的病毒传染性最强，三年前出现，被命名为……”于厌思考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三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012盯着他，喉咙在持续性地颤动，随后，他在于厌期待鼓励的目光中，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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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叫我哥哥怎么样？”于厌真诚建议，“叫我三哥也行。”

于厌转笔，唰唰在纸张上画了两道横线。

于厌抬头看去，012站在玻璃边望着他，好像很希望他过去。那种渴望，快要冲破银质冷漠的眼睛。

“还好我手快，录下来了。”

他刚过去，012就后退，退到了鸟巢后面。

于厌又气又好笑，伸出手指点点他，回头继续工作。

于厌18

长。”

从某种莫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于厌对着012发出真诚赞美：“幺儿，你的叫声真可爱。”

012说，竟然是在模仿苏河平时喊他，连语调都差不多。

嫩嫩的，真像小鸟。

“……”

于厌戳着手里的钢笔，没有抬头。

虽然称呼错了，但养的“小动物”第一次主动用语言呼唤他，还是令人感动的。

你小子跟我学到了，故意逗我玩是吧？

于厌顺从地起身，走过去和他交流。

“啾。”

于厌：是的，我是故意的，和小动物玩耍就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