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轮椅上的人突然缩了缩脖子，虽然没发出动静，但黎川还是敏锐察觉到了。

&esp;&esp;“痛吗？”他问。

&esp;&esp;“……有一点。”方冉怀的气息很不稳，只能给出关键词，“……牙齿。”

&esp;&esp;“抱歉……因为我没有过……”他仰头看他，因为某些原因，说话含糊不清。

&esp;&esp;方冉怀眼眸有瞬间的惊讶，很快又消失：“你没有？我以为你……”

&esp;&esp;“……没有。”

&esp;&esp;“在伦敦也——”

&esp;&esp;“也没有。”黎川脸红透了，因为长时间的跪坐姿势开始变换重心，“就和你。”

&esp;&esp;他这么说着，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瞪着他：“你上次没看出来？”

&esp;&esp;“上次……”方冉怀仔细回忆着，大手压着他后脑勺按下去，“上次只顾欣赏你表情了，没心思想其他的。”

&esp;&esp;速度加快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很久，从方冉怀的反应来看，快了。

&esp;&esp;但黎川并未乖乖顺从，而是在前一秒起身，挑眉，将那句话还回去：“不管我了？”

&esp;&esp;重要关头被掐断，方冉怀浑身不舒服，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还是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我没办法动……”

&esp;&esp;“不用。”黎川说着就坐上来。

&esp;&esp;方冉怀的表情很复杂，他在痛苦地沉沦：“……这对你不公平。”

&esp;&esp;“我就喜欢这样。”黎川贴在他耳边，双手紧紧环住他，“老公。”

&esp;&esp;那一声突如其来的称呼让方冉怀心脏瞬间爆炸，轮椅吱呀的响动甚至都比不过他狂跳的心脏频率。

&esp;&esp;不会真的猝死吧。他迷迷糊糊地想。在一片窒息中灭顶。

&esp;&esp;事了，黎川并不离开，他应该是有些累，并且，伤口再次崩开。

&esp;&esp;方冉怀轻轻衔着他脖颈，像猎豹叼着幼豹那样，利齿摩擦大动脉：“黎川，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份上。”

&esp;&esp;他突然发了狠咬了一口，觉得黎川这样的行为属于讨好的安慰，这比他直接发火要伤人得多。

&esp;&esp;“……可怜我的话，我会恨你。”

&esp;&esp;“我爱你，方冉怀。”黎川浑身都疼，尽管大动脉剧烈搏动提醒着他危险到来，他也不甚在意地伸长脖子，向方冉怀袒露出他最脆弱的致命点。

&esp;&esp;“……没有可怜你，我在很拙劣地爱你。”他轻声说，断断续续，没有逻辑，“所有事……都可以。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会改的。但是……别抛下我，也别自顾自地做一些没必要的决定。”

&esp;&esp;“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的身边。”黎川自以为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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