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月余不见，她怎么病成这般模样。”萧云铮将人接住抱起，转身望向匆匆赶来的柏逢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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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召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殷灵栖避开青年破碎的眼神，“你学识渊博，博览群书，那么……”

&esp;&esp;青年泣不成声：“她只是病了……殿下……会好的……她会好起来的……”

&esp;&esp;她口中塞进了一颗糖。

&esp;&esp;“殿下……”柏逢舟讶然。

&esp;&esp;柏逢舟面带微笑，用方才练习过无数次的口吻，尽可能乐观地宽慰她：“太医说了，公主只是受了风寒，养一养便好了……”

&esp;&esp;大雪悄然落下。

&esp;&esp;殷灵栖自昏迷中醒来，掐了下手指，传令召见柏逢舟。

&esp;&esp;她身子瘦得厉害，瘦得几乎只剩骨头，单薄的身体陷在衾被里。

&esp;&esp;又是一年冬。

&esp;&esp;“柏……逢舟，”殷灵栖呛了下，蜷缩起身体咳嗽，“别这样。”

&esp;&esp;殷灵栖含着糖强撑着又咽下了几口药，之后便偏过头，怎么喂也不肯再喝。

&esp;&esp;木扉打开，柏逢舟一抬眸，冷不丁迎面撞上了萧云铮。

&esp;&esp;柏逢舟勉强撑起的笑意登时碎了。

&esp;&esp;帮她撑着身体的那人忽然手臂一僵。

&esp;&esp;柏逢舟待她睡下，这才站起身，走出内殿。

&esp;&esp;殷灵栖连日靠药吊命，到了用药的时辰，被人喂了一勺药汁。

&esp;&esp;“药石无医，没用的。”

&esp;&esp;“不必多说了。”殷灵栖道，“我自己的身体，自然心里有数。”

&esp;&esp;“没用的。”

&esp;&esp;送到唇边的药匙停顿了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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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别让我为难，”她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小声啜泣，“太苦了，我不想再吃药了，以后都不要了。”

&esp;&esp;“这样罢，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esp;&esp;但今日的柏逢舟似乎格外倔强。

&esp;&esp;靴畔积雪深约三尺，萧云铮自雪落时起一直站到现在。

过回廊，快成残影。

&esp;&esp;殷灵栖清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很快再度陷入昏迷。

&esp;&esp;柏逢舟自然知道宫外那些传闻，他们说昭懿公主是邪祟，是不祥之兆，是祸国灾星。

&esp;&esp;一门之隔，萧云铮身着大氅立在雪地里，静静地听。

&esp;&esp;她皱了下眉，昏昏沉沉躺在那儿，无意识地呢喃药苦。

&esp;&esp;殷灵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大雪，将前世一切娓娓道来。

&esp;&esp;柏逢舟一怔，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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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主只是病了。”柏逢舟摇着头，忍不住落泪，“殿下，公主不是什么邪祟，她病了。”

&esp;&esp;寒风凛冽，风雪连绵不断。

&esp;&esp;她纠结着咬了下唇，终于吐露出秘密：“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