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子沉吟思索，迟疑地点了点头，道：“是。”

&esp;&esp;“落到那个时间节点，我改变不了结局，也挽回不了什么，除了杀人，我再无什么可做的了。”

&esp;&esp;她凑近殷灵栖，四目相对，声音兴奋到颤抖：“我想得到你这具身体。”

&esp;&esp;“行啊。”殷灵栖在她身边坐下，“想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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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愧是我。”女子冷笑一声，不甘心地收回了刀。

&esp;&esp;温柔抚摸她头发的手滑到肩颈，女子嫣然一笑，染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掐住她：“我是来杀你的。”

&esp;&esp;她踢晃着双脚：“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esp;&esp;殷灵栖攥住匕首，眼神冷静得可怕。

&esp;&esp;“不是固定的某个人，而是，一种流传下来的刻板印象。”殷灵栖道。

&esp;&esp;“世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女子如藤蔓，无法独自立足，无法自力更生，总归要寻一男子作为依靠才能继续以后的人生。就连身为天子的父皇亦不能免俗，他虽是出于好心，却亦受到了世俗影响，总担忧他百年以后，我独自一人会受到委屈，便坚持要为我定下婚约。”

&esp;&esp;殷灵栖看着另一个自己，目光冷静至极：“我凭什么要将身体让给你。”

&esp;&esp;刀尖颤抖着停在她胸膛前，止步不前。

&esp;&esp;“你疯了！”女子瞳孔一震。

&esp;&esp;女子不服气似的哼哼两声：“我杀尽了所有讨厌的人，结果了前世的宿怨与旧恨，当时只觉了无遗憾。可为什么，如今想来却觉得仍有未尽之事。”

&esp;&esp;“我觉得不是，”殷灵栖坐起身，“准确来说，是不止。”

&esp;&esp;“不知道。”女子就地一坐，“太无趣了，我过的日子太无趣了，除了烧了自己，实在没什么好玩的。难得遇到你这种和我一样疯掉的，陪我说会儿话吧。”

&esp;&esp;一个一心求死，一个抵死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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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嘘，”女子落指轻轻抵上她唇，“你不给，我可以强夺。”

&esp;&esp;女子神经质地低低笑着：“你的运气比我好一点，我重生回去时，已经失去很多了。”

&esp;&esp;殷灵栖观察着幻境，问：“我该如何才能回去。”

&esp;&esp;出乎预料，殷灵栖不但不躲，反而握住她手，带着她朝自己的心脏捅。

&esp;&esp;“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太了解彼此了。”

&esp;&esp;“那你便来抢。”殷灵栖不落下乘，“我说了，我不会让。”

&esp;&esp;“还有谁？”女子皱眉。

&esp;&esp;女子似是被她惹恼了，攥着一柄匕首便朝她刺。

身的目的是……”

&esp;&esp;“你怎么比我还疯！”

&esp;&esp;殷灵栖撑着脑袋，问她：“那么你觉得，造成第一世死亡结局的根源只是殷承恪与齐聿白那些人吗？”

&esp;&esp;“什么事？”殷灵栖偏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