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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的目光也很复杂。他的心情大概就和一个陌生女人挺着肚子对他喊：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一样的。

随即，黄药师的眼神就飘到了洪凌波身上：“本来也确实要杀了她了”

等等。

但其实洪凌波只是为了和黄药师拉近关系，所以怎么套近乎怎么来。

就是被碰瓷的心情。

“师父，你怎么会来这里的？”程英询问，又庆幸道：“还好师父你来了，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

她记着黄药师好像是个女儿控来着？？？

她师父本身也不是愿意为武林除害而动手的性格。

没杀成的原因，自然要归罪洪凌波了。

波的伤药是天下第一的伤药，好一派不为俗事牵挂的高人风姿。程英忙给他倒了盏茶水，恭敬道：“师父，喝茶。”水早就凉了，黄药师也不在乎，抿了一口算是应承了徒弟的孝敬。

不洪凌波心里嘀咕：我看与其是为武林除害，你来杀李莫愁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和黄蓉有过节。

陆无双和杨过紧着给洪凌波使眼色。

诶？

黄药师把茶盏往旁一放，道：“我带傻姑路过此处，听说李莫愁在此处现身了，她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又和蓉儿有过节，我就想着过来看一看，除了她，也是为武林除害。”

洪凌波掩饰的干咳一声，怕黄药师脾气上来怪罪自己，连忙殷勤的也倒了一盏凉茶，为了和黄药师套些近乎讨黄药师欢心，还尽量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捧着茶盏笑得谄媚道：“师父，喝茶。”

那洪凌波该有多么出众的资质，才会让黄药师抢着收徒啊？！

程英看洪凌波的眼神微妙起来。

洪凌波话一说出来，众人表情都很古怪。

话一说出来，洪凌波也后悔了，她和陆无双杨过想的一样——黄药师要是忘了她了，会不会一怒之下一掌劈死她？！

她和黄药师有什么关系？

唯一一点可怜的牵扯，就是她是黄药师的口头徒弟。

——她从来也没听说过她师父收过李莫愁的徒弟为徒啊？

所以，她师父是在和李莫愁抢徒弟？

话都说出来了，再后悔只会更令黄药师恼怒，洪凌波只有干笑，硬着头皮试图提醒黄药师让黄药师想起来这个被他晾在树上的徒弟：“师父，一看程姑娘好好地，就知道李莫愁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程英也莫名其妙。

陆无双叽叽喳喳奉承道：“是呀是呀，黄岛主真是厉害，只是吹一首曲子就把李莫愁赶跑了！”

——这可是黄药师，你怎么能乱认亲，小心他一发怒给你打死了！

他专程来杀李莫愁，难道就因为洪凌波是李莫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