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有太在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判断力。

因为，对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她的车仍停在咨询所的车位上， 她上了时舒的车， 两个人开了一辆车，去吃夏章桃喜欢吃的火锅。

时舒不假思索：“我没有。”

-

来访者摘了口罩，徐宪瑭也摘下口罩，他耸下肩：“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这儿是计时收费的。”徐宪瑭：“那既然你没有什么困惑，我们今天的咨询就到这里？”

挺难做到的。”

“等、等一下。”

时舒在电话里说：“我结束咨询。”

徐宪瑭根据对电话来访者的性格的判断，选择了一针见血。

“说话挺不中听的，一咨询师。”

……

徐宪瑭觉得这剧情有些巧合和雷同。

徐宪瑭听见电话来访者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出来：“我在我助理的随身背包里，发现了一盒避孕套。”

“嗯。”

【你害怕失去。】

“但他才是出题人，选项从来都该是出题人来给， 而不应该由你来猜。”

夏章桃替时舒烫好碗筷， 问她：“所以呢，你刚才怎么就结束咨询了？”

徐宪瑭：“嗯， 那看来你的助理并没有向你解释，这盒计生用品出现在他背包里的原因和用途。”

时舒：“……你挺会抓重点。”

对方咨询师也会很快得出，那个她自己已经得出的结论：

和她抓得一模一样。

夏章桃摘下口罩，对徐宪瑭说：“我咨询完了，谢谢你啊，徐老师。”

她如果再多说一句，对方应该就会反问她：

时舒的车已经停在徐宪瑭心理咨询所的楼下了， 但她选择了不上楼， 不再继续进行面访。

徐宪瑭看了眼时间，还是象征性地问了句：“那这位电话来访者，你有什么困惑？”

性格不同的来访者， 指出困惑或者问题要害的方式不同。

“你为什么不认为，是你自己害怕他的答案，不是你想听到的那个？”徐宪瑭：“还是说， 这三个答案选项，都不是你想听的？”

空气中有片刻安静和沉默。

徐宪瑭没以为眼前这位来访者，电话里的那位闺蜜真有什么要咨询的困惑，不过是为了不挂电话的推托之辞罢了。

“……”

他接着电话来访者的话，问：“那他是给你准备的？还是给他自己准备的？还是给你和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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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章桃其实也不是真要咨询什么，她就是找个地方倾诉一下，倾诉完了，她也就没事儿了。

直击问题的要害。

“我有你真好。”夏章桃：“……我想哭。”

“他不是那种脸皮很厚的助理。”时舒想了一下，回答：“……硬是逼着他回答， 只会让彼此难堪。”

等夏章桃从咨询所里出来。

夏章桃重新佩戴好口罩和墨镜，正准备挂电话，突然又听到电话里——

但时舒说出口的，告诉夏章桃的原因，却是——

【你也害怕你习惯且享受的一种生活状态， 又或者说，你和助理的这种相处模式，仅仅是因为一盒计生用品产生了嫌隙与隔阂，从而使这段关系变得糟糕，那些你理想中的，或者你认为还不错的感受，会因此一去不返？】

【还是说，你对他的这层助理身份， 其实已经有了更多的期待？你害怕这种已经持续过一段时间的期待，仅仅是因为一盒计生用品而落了空？】

【你这么在意这盒出现在助理背包里的计生用品， 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你的助理吗？】

“你为什么不问呢？”

犀利，一针见血。

热闹嘈杂的火锅店， 环境不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