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帆松了口气。

蒋闲：你在市图书馆？

松完他才觉得褚澹这么风轻云淡地同意反而很奇怪。

褚澹在心里狠狠吐槽，表面淡定地一放笔，双手交叠在桌面听梁帆继续说。

“嗯，”褚澹点头，“我同意的。”

梁帆学得有些乏味，决定开启一个话题。

褚澹复读：“没可能。”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挂断。

褚澹挑眉：“有话就说。”

褚澹感到意外的同时，仁慈地没有挂断电话。

啊？

褚澹：？

蒋闲好像正在走在路上，说话时隐约夹着边上行人说话的声响。褚澹嘴角不自觉上扬，上了车问：“什么事？”

蒋闲：向后看

褚澹转身。

梁帆轻轻咳嗽一声：

但褚澹对蒋闲以外的同学一律很友好，更别说对方是学弟。梁帆仔细想想也没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

褚澹：“英语不错，赏你十篇阅读。”

蒋闲：真向后看了？

他背上书包，开始查看蒋闲发来的消息。

他前后左右转了一圈，连蒋闲的影子都没看到，困惑打字的时候，蒋闲的下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他继续说：“听我们班那人说，好多蒋闲的粉丝私信小学弟，希望他拍点蒋闲露脸的视频……”

之前是被蒋闲那番话蒙蔽，现在他才不会想和蒋闲同屏。

“我是急急国王，我非常急。”

褚澹支着下巴做题：“学习呢。能不能别提他？”

他正要挂电话，就听到蒋闲低沉的一句“错了错了，别生气”。

褚澹：“你是让我强行当个聋子吧？”

真就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

“你先别急着生气，我有事和你说。”

他安下心，旋即唾弃自己这反应活像正在进行一段见不得人的恋情。

褚澹：滚

那头没有声音了。

许佳梨凑过来：“不是说本人辟谣了吗，怎么又说起这个话题了？”

褚澹捏着手机表情强忍怒意，一肚子火地往车站走，任凭手机怎么振动都没再去看微信，直到手机发出的微信电话的铃声。

蒋闲这傻x，绝世无敌大傻x。

“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讨论过蒋闲要出道那件事？”

蒋闲：我妈说的，你在图书馆

而且蒋闲的粉丝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许佳梨坐在边上，一脸惋惜：“蛋哥，再考虑考虑？”

梁帆：“闲聊嘛，闲聊。你就当听到的名字不是蒋闲不就好了。比如蒋现啊姜闲之类的陌生人。”

梁帆嘟囔：“我想也是。”

褚澹：“……”

见褚澹不为所动，许佳梨遗憾地缩了回去。

梁帆：“呃，说能把小詹詹一起拍进去就更棒了。”

那不就是那个高一的学弟吗！

他就知道，褚澹没可能有那个耐心和蒋闲多次同框出现。

“那个是假的，但他v站有号，还有小几万粉丝是真的。之前高一军训，我一同班同学的表弟传他和小詹詹的合唱视频，把他的v站号要到了。”

说着还瞟了褚澹一眼。

下午褚澹收到安女士的短信决定先行离开，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收到了蒋闲发来的消息。

褚澹猜测蒋闲是被他给噎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佳梨：“格局小了啊蛋哥，nothgisipossible！”

“你先别急着生气。”

“好～”

褚澹淡定地拿起笔：“没可能。”

褚澹笑起来，轻声回应：“中秋快乐。祝各位考试顺利。”

“蛋哥拜拜！”

褚澹笔尖的动作一停。

“提前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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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

这叫什么？无巧不成书？地球是个村？

没人注意到。

……什么也没有看到。

微信电话锲而不舍地响起，褚澹接通放在耳边：“你有事儿吗？”

，梁帆已经捕捉到第三个偷拍褚澹的小姐姐了。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桌面上的手机拿在手里，目光扫过埋头学习的几人。

梁帆被他这认真倾听的动作吓一跳，下意识解释：“那个学弟说他经过你同意的，小詹詹。”

褚澹：“……”

传他和蒋闲的合唱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