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萧里眼神耐人寻味起来,“这话换成她和我说,我一句不反驳。你没资格。”
栗萧里说:“等扎完,区别就大了。”言外之意,扎完针星回就会推开他。
后面栗萧里一直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星回说话,她虽不应,却一下没躲,让医生顺利扎完。
,该让栗萧里出去。她才拒绝复合没几天,这一面见得实在狼狈,转念想到万一哪天突然又忘记了,或许连他的人都会不记得,又觉得错过这次就再没机会了。她放纵自己收紧手臂,把脸埋进栗萧里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像是要刻在脑子里。
医生都笑了,手上快速施针,嘴上调侃:“这和谈了没区别啊。”
吴歧路挠头,“我怎么了?”
星回没抬头,脸侧向一边,低低地嗯了声。
临近黄昏,渐弱的日光透过窗户投进来。他们一个穿着朱墨的暗色调西装,一个穿袀玄色风衣,光影下,两道身影挺拔颀长,画面养眼。然而,两个人的面容却半明半暗,隐晦不定,让气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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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拦在外面的吴歧路不清楚状况,见故十方和方知有一前一后出来了,他自动自觉地站在方知有身边,低声问:“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星回病了?”
见星回松了手就去扯衣服,医生阻止:“还没上药呢。”复又对栗萧里说:“看出区别了。”
医生忍笑,“别逗我,手上该没准了。”
吴歧路隐隐意识到什么,识趣地说:“我去楼下等你。”
等吴歧路走了,栗萧里再度看向故十方,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两人视线对上。
故十方丝毫不藏,率先开腔,“栗总来得真是时候。”
吴歧路莫名,跟着坐到她旁边,“怎么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没多久,栗萧里从治疗室出来,方知有进去了,吴歧路刚要吐槽,就见他和故十方对视着,彼此眼神都不友善。
方知有脸扭向一边,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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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心疼星回,心里有股无名火,她没搭理,坐到了走廊的候诊椅上。
栗萧里本该谢他,方知有说了,昨晚多亏他快速给星回退烧,也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星回可能要起疱疹。可他刚才并不回避,就那么出现在诊室里,让栗萧里心生不悦。眼下故十方倒来讽刺他?
他稍蹙了下眉,又低头看了看衬衫前襟处那一小块被眼泪濡湿的痕迹,如珍藏般系上了西装纽扣,抬步出去了。
吴歧路看看被她握在手里的他的手机,再看看她的脸,一时没敢说话。
栗萧里点了下头。
栗萧里闻着空气中的焦味,看着她右肩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针眼,心疼得不行。
火针再扎在肩上,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栗萧里听出她声音不对,俯身看过去,发现她眼睛湿漉漉的,他一时分辨不出她这眼泪是为他,为他们感情掉的,是后悔说不复合,还是只是单纯地被扎哭的。
故十方的姿态略强势,“我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作为她的医生,我只管她健康,只要她健康。”
栗萧里被她抱着,心里又疼又安稳,他微微仰头平复几秒,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旁若无人地逗她:“我腰细吗?”
明知道不关他的事,可因为他是栗萧里的朋友,方知有迁怒道:“我别得罪吴总就好了,不然买不到面料,饭碗都得砸。”
方知有无语两秒,夺过他手机,没好气,“除了吴总你,没人敢!”
栗萧里笑得无声,未免星回尴尬,他说:“我去叫方知有,药在她那。”
“说哪去了?”吴歧路想偏了,“方物的追加订单我让下面人处理的,怎么的,他们为难你了?”他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语气沉沉,“我看谁敢!”
“只要”这个措辞让栗萧里眼神变深,不经意间带着一丝研判,“南城不是只有中医院一家医院,中医院也不止你一位医生,我们不是非你不可,即便你是精神领域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