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生气了？”

迟暮里把他拉扯回怀里，捧住脸颊，字字较真：“以后别再那样说了。”

迟暮里用吻封住他的嘴：“我们不会分开的。”

沈朝汐双腿夹着他的大绵羊，笑得促狭：“生气了回去罚我，好不好？”

“哈啊暮暮暮暮”

可他却又不那么坚定地补充：“只要你不和我提。我们不会分开的。”

“明明有。”

“说？”沈朝汐想起来了，“哦。说我们会分开唔——”

迟暮里挖出一勺巨大舒芙蕾，软糊糊甜腻腻裹着芒果粒，一口塞进沈朝汐嘴里：“别说了。我不敢想。”

“哈哈暮暮”

回去都晚上了。

沈朝汐鼻息绵绵打在他脸上：“为什么是‘失去我’啊？就不会是你和我提分手？”

“欸——你就这么确定。”

在一起将要一年半了，迟暮里终于从以前那个接吻像舌头抢劫的青涩笨蛋，进化成能把沈朝汐吻得七荤八素不知归处的成熟男朋友。

“那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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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里鼻尖一红，视线往一旁躲去：“反正，我都想象不了失去你该怎么办。”

“唔我的小羊”沈朝汐挣脱出来，弯腰要捡。

“没有。”

迟暮里膝盖顶入，把他整个架起。旖yi旎的水声在静谧的小公寓里交织，已经分不清那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还是别的。

迟暮里目光躲闪，摸了摸遮眼的碎发。

得担当，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分手两个字把beta灼灼刺痛了。迟暮里转回脸，仔仔细细对他说：“不会的。”

推搡着前后进门，胡乱甩开球鞋帆布鞋，大门刚一合上，哐，beta就回身把恋人抵在玄关边深吻。

沈朝汐被迫踮起脚尖，任发髻在门上磨蹭得散乱。绵羊玩偶也抓不住了，软软摔在地板上。

“没生气。”

“嗯。”

p-积雨云-2

无暇开灯的出租屋，浸没着五月雨。舒芙蕾的清甜与莫吉托的酸涩，他们都想再尝一回。

沈朝汐打断他：“我倒觉得小演员自作自受。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把一生搭进去，不是很蠢吗。”

沈朝汐想了想，含笑弯起眉眼，骤然贴近他：“那你呢？会这么了不起吗？”

去年高考结束沈朝汐就被赶出了教师公寓，让迟暮里每个月都得拿出几千块零花钱把他安置在学校附近。迟暮里希望他复读，和他参加同一届高考。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可是，能用一生坚定爱一个人，也很了不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