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梨转身去开灯，被雨蔓拉住，她说：“小梨，先不开灯。”

“蔓蔓，我不是没给你买，我第一次出去……”她紧紧抱着雨蔓不让她动，“我以后肯定不会忘的！”

“……”

“啪——”

腰，正要把人往浴室的方向带，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起来。

今晚的情事要格外激烈些，褚梨在床上一个劲讨好雨蔓，因为她“忘”了给雨蔓带礼物的事，即便那件事解释清楚，这件事也难过去。雨蔓心里有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让她犹如岩浆喷发一般，因而床上格外的不客气。

褚梨不让，拦着她，“这是你送我的，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扔掉！”

褚梨讨好地去亲雨蔓唇角，试图一点点软化她，雨蔓转而掐上她的下巴，抬起，咬了上去。

灯被打开，刺眼的亮光让褚梨眼睛眯了眯，等她回过神，已经被沙发上堆满了的衣服、包包、鞋子恍花了眼。

“嗯。”

她又急着解释，“她刚毕业，没钱买衣服，我没给她买几件，你信我，她还说要还我钱算借我的，我给你看，你别生气。”

“多吗？”可她在意褚梨之前说过的，报备的事。

电话那边是个欢快的女声，声音里洋溢着兴奋，还有丝非常轻易能够察觉的到的期待，“还需要做什么等着梨姐你的吩咐。”听得出来，兴致很高昂。

“给助理买了衣服？”

褚梨朝雨蔓的方向看了眼，什么都看不到，她道：“暂时没什么需要的，有需要我联系你。”

电话被褚梨挂断，屋内的一切重归平静。

摁灭香烟，随意套了两件衣服，她去厨房找东西，褚梨不知道她找什么，但她知道雨蔓在发火，她扑过去拽着雨蔓问她在做什么，雨蔓冷淡的回了句，“扔掉。”

屋子不大，似有人，又似无人，没一会儿，仿佛浓墨般的夜空点亮了星灯，明明灭灭一点星火，传到褚梨鼻子里，是熟悉的，香烟的味道。

“雨蔓，你在质疑我吗？我花的是我的钱！”

“贵吗？”买了也没关系，谁没有个意外？就像上次她和奚亦央。

“我刚才生气是因为你对我发脾气，蔓蔓，你别误会我，你送我的就都是我的，不许扔掉！”

甩开她的胳膊，雨蔓把沙发上的东西挥到一旁，一些还没打开的盒子随着她的动作劈里啪啦四散了一地，腾出地方，雨蔓坐了下去，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褚梨，你做过界了。”

“梨姐，我刚到家，你也到了吧？”

烟味在继续弥漫，雨蔓的嘴里一片苦涩。

买衣服那天晚上，雨晴在微信上郑重道谢，说钱一定要从她工资里扣，不然穿着不安心，褚梨没回，现在她拿着给雨蔓一条条看。

她不送了，这东西她宁愿扔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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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压下怪异的情绪，雨蔓去看褚梨的手机，上面确实有说要褚梨扣钱这句话。

等平息下来，褚梨的身上青青紫紫，腰际遍布着几个深深的指印，锁骨往下都是雨蔓咬出来的印子，脖子那里也有她弄出来的痕迹。

不管是什么理由，雨蔓都接受不了。

黑暗中交杂着长短不一的喘息，褚梨去拿了手机，滑动了接听键。

整整一沙发的奢侈品，不难想想雨蔓是逛了多久，或是为她挑选了多久。

雨蔓看了眼她的行李箱，说：“走的时候，是我提着它，回来的时候还是我提着它，有多重我知道。”褚梨的习惯，如果她带了什么东西给雨蔓，那一定是迫不及待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要送到她面前。

“不贵”

过了会儿，褚梨态度忽然软了下来，走过去，她抱着雨蔓的腰轻晃，“你吃醋了？”

雨蔓低头，一眼就注意到“雨晴”两个字，胸腔窝着火，这两个字有些刺眼，转念，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姓“雨”。

这道亮光特别的显眼，翻过屏幕，俩人都没空理会，褚梨的衣服已经剥落的所剩无几，雨蔓脑子里全都是法国那晚褚梨对她说过的话，然而就在继续进行下去时，褚梨的手机却响了，是来电。

雨晴声调轻快：“那好，梨姐我先和出版社沟通你那天提出的问题，后续反馈给你，还有梨姐，谢谢你送我的衣服。”

原来，在她彻夜难眠，极力想要弥补对方的时候，对方在为她的小助理忙前跑后，这让雨蔓觉得自己特别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