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几乎能触碰到对方唇角的那刻,忽然被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里流露出地困惑惊醒,因而彻底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有抛下自己;他帮助过自己,却拒绝自己给他的帮助……这是一个在“不起眼”和“显眼”之间徘徊的家伙。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若是没有“风魔法”这个契机,自己恐怕都注意不到对方。
可惜,帝坎贝尔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善于隐藏,至少在某个全卡朵尔最资深的骗子面前,根本没能彻底隐藏。
“……我没有在你身上看见任何伤口。”他说。
阿达加迦:就像是……
他悄然把这个猜想深埋进自己心底,就像以往任何时候那样。
回答:如果有办法,请务必说出来?
都怪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最近时常把喜欢与否挂在嘴边,又跟暗系精灵学了那些奇怪的词汇。他自暴自弃地想:他或许可以教会它们自己察觉到的小城主半途中止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可这种教导就像是让一群未到成年期的小孩子提前接触未成年不宜的画面一样,会让他产生奇怪的罪恶感,同时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自恋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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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想:他觉得小城主刚才的动作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没来得及展开地吻?
帝坎贝尔莫名非常讨厌残留在阿达加迦身上的、那些本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因而完全完全掠过了询问后者意思的步骤,更趁着对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时候,擅自做主的亲自帮他清理起来。
如果能动,他肯定、一定、绝对会立刻逃跑。可惜不能。
他试着问自然精灵们:刚才那是……?
帝坎贝尔安置好阿达加迦后短暂从他视野里消失了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些借来的衣裤和卡露雅尔放在不远处的食物和水,随后走向了洞窟水源所在。他双手不知道在那无辜水里折腾什么,阿达加迦却能感觉到前者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否则就不会惹那池水“哗哗”作响。
他因此只能迅速放弃了这个念头,并对自然精灵们说:不,没什么。
不是现在。
应该,大概,或许只是自己的误会?阿达加迦这样告诉自己。可当他仔细回想,又会觉得对方动作看起来真的很像。
提问:主人能避开这件事吗?
帝坎贝尔想。
阿达加迦眼底地困惑加深。
两种骑士(20)d
不等他想出办法“命令面粉”爬进自己嘴里,小城主已经折腾够了那可怜的水源,手里则捧着几块沾湿的布片,一脸严肃谨慎地大步走了回来。
远比一张长笺上的画像要真实得多,更能让他移不开视线……
当他的脑海里冒出这个疑惑以后,他心底的真意与他故意显露在眼底的困惑不同,无疑是惊讶和难以置信的。
如果就以这样莫名其妙的方式开始,肯定得不到他所期望的结果。拒绝可能是最直接的结果,礼貌的表达或许是惊讶,糟糕的表达他不敢想象。
阿达加迦从食物和水放在自己身边开始就直勾勾地盯着它们,仿佛能依靠意念命令它们钻进自己的嘴里——多么可爱的“面粉”们,他觉得它们从未如此可爱过。如果他想摆脱这种不能动弹的状态,就必须依靠它们。当然前提条件是它们能滑进他的胃袋里,可那必须先经过他的嘴。
他不想要任何一种失败的结果,因而立即告诫自己要谨慎一些。
这大概是任何一位瘫痪在床的老者最痛苦的时刻——阿达加迦感同身受。
他的话语陡然终止。
三战灵啊!他仿佛已经知道这个小城主打算对自己做什么了!
阿达加迦:“……”
但,他真实存在。
精灵们诚实地回答:是什么?
帝坎贝尔在最后一刻略微偏过头,假装帮对方检查颈侧是否有伤口,并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不动声色地退回到适当的距离,以手指仔细地把对方为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旁边。可等他放下的手的时候,却不禁把它藏到了自己身后,并暗中团起手掌,假装自己没有回味残留在指腹上的皮肤触感,甚至在几秒过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这种自我欺骗,还以更加认真的方式检查起了对方的四肢和躯干,试图寻找着有可能存在的伤口。
帝坎贝尔大约有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都以半跪的姿势注视着阿达加迦的眼睛,久到他的身体不自觉向前倾,并停仅距半指就能与对方发生亲密接触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