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面上带着温润笑意:“你怎么来了?”
“不敢不敢,小的以性命担
“晚青妤。”张攸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
雨水混着泪水滑落,她不顾衣衫尽湿,俯身一点一点拾起那些秽物。伸手抚过碑上污渍,想起那日萧秋折还说要带她来祭拜母亲,未料竟出了这等糟心的事。
“啪”的一声脆响,格外刺耳。
晚青妤让方于速速去找那牙婆子,方于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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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渐起,打湿了坟前的狼藉。晚青妤望着被鸡蛋菜叶玷污的墓碑,心头一阵绞痛。这是萧秋折最敬重的母亲啊,那个他此生都未能承欢膝下的至亲。
回府后刚一更完衣,方于便匆匆来报:“夫人,查清了,散布谣言的正是张攸年。”
待方于收剑,那群人立刻慌忙逃跑。
“张攸年?”晚青妤有些不可置信,当即起身,直奔乔家大院。
保,句句属实。“那人连连叩首。
晚青妤见到张攸年的瞬间,眼神立即冷了下来。还未开口,便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忙不迭地讨饶:“夫人息怒,小的们也是拿钱办事。若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不如,不如给小的们一千两银子。”
晚青妤生怕再有人来闹事,在碑前守了许久,直至傍晚,方才留下一些人看守,拖着湿透的裙裬回府。
想是萧秋折住进来以后,张攸年有所不便就离开了。
:“这妇人不知廉耻,与小叔子私通生子,合该浸猪笼。”
那人挨了打,登时怒目圆睁,抬手就要还击。方于眼疾手快,一把擒住其手腕,抬腿便是一记窝心脚,直踹得那人踉跄倒地。他拔出长剑已抵住他咽喉:“想死?”
“一千两?”晚青妤皱眉朝方于递了个眼色。方于会意,手臂一动,便在那人腿上划开一道血痕。
此言一处,周围一片附和。
最近外祖母病情已好转,白日里都由晚青妤的母亲照料着,晚间则是萧秋折。而她自己因亲王府诸事缠身,竟也鲜少来探望。
晚青妤出了乔家大院便去张攸年的新府邸去。新府邸乃是皇家御赐,先前张攸年一直没有搬进来。
“想走?”方于剑尖轻挑,在那人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今日不说出幕后主使,谁也别想离开。”
门官立即跑进去禀告,不多时,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张攸年竟亲自迎了出来。
管家道:“张公子已多日未归,他父亲也回乡探亲去了。萧大人近日忙于朝政,只有深夜方能回府。”
张攸年猝不及防,他怔愣片刻,指尖轻触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晚青妤听后不待那人再言,她已箭步上前,扬手便打了他一巴掌:“放肆,王妃的事,轮得到你这等腌臜泼才置喙?”
这群地痞流氓闻言色变,面面相觑。他们虽是拿钱办事的亡命之徒,却也惜命。眼见方于带来的侍卫已将众人团团围住,哪还敢造次?
周围的门官仆从都惊得屏住了呼吸,就连方于也愣在原地。
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近日种种风波与他毫无干系。
方于剑尖抵上那人咽喉:“若有半句虚言,立即杀了你。”
那人瘫坐在地,却仍嘴硬道:“你,你们这般伤天害理,必遭天谴!”
“天谴?”晚青妤冷笑,“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此闹事?”她环视众人,声音陡然转厉,“今日既带了人来,若不说个明白,便都押去官府问罪。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可知得罪的是亲王府?再敢胡言乱语,我自是有法子让你们从京城消失。”
“去通传,就说晚青妤要见他。”晚青妤对门官道。
结果人不在府上。
那人痛呼一声,急忙道:“夫人饶命,小的说,小的这就说,是东市街的牙婆张妈妈找的我们,银子也是她给的。那婆子定知道雇主是谁,此刻她就在东郊巷子里住着。”
时下看着门官,晚青妤猜想他已经搬回来住了。
寻常百姓纵有闲言碎语,也断不会这般兴师动众来坟前闹事,定是有人指使。
为首之人转身就要开溜,却被方于一个箭步拦住去路。
晚青妤心中满是怒气,甩袖跨进院门。方于欲跟上,却被张攸年抬手拦住:“此事容我二人私下解决。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