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小院与城主府相邻，大战之后，两座宅院相邻的墙面也倒了下来。

——

他扑了过去，死死将暮兰按在身下，沉静眸中尽是掩盖不住的杀意。

燕飞光赤手空拳，一步步走上前去，和十几年前他刚来到无妄城的时候的形象一模一样。

现在这只到膝盖高的小棚子也散架了，可以看到一个被堆得东倒西歪的雪人藏在棚子里。

“是属下多言。”将领被连霏话语间的寒意惊得后退两步。

燕飞光眸光一凛，黑刀果断斩出，将暮兰的手臂斩断。

——孤独无依，手无寸铁，只有站立在天地间的这一个人。

下一瞬间，连霏手底一道紫金光芒闪过，将领头颅似被利刃斩下，滚落在地，没带起一丝血色。

“你写了很多给她的信，她一封都收不到，你知道她收不到，所以写了很多心里话。”

他身上落满雪，手中黑刀机械性地挥舞，奋力阻拦着暮兰的力量蔓延。

它也倒塌于燕飞光两手空空离开这里的这一天。

“她看了信，会有多想念你？”

“接收我的力量，你才能真正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银甲大军前，连霏骑在白马之上，安静看着他。

自洛都而来的军队行路极快，不消三日就将抵达无妄城。

“那如何呢？”连霏问。

“我第一次化形见到她的那天，我看到她在进门之前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什么花，什么声音也都是你的妄想而已。”

“你还记得你寄不出去的那些信吗？”

“有用吗？”

兵马踏过无妄城，城中魂族尽数异化，被一一斩灭。

与此同时，远处有兵马前行的轰隆

但这也无法拦住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洛都军队，最后，她的身体与无妄城的城墙一起轰然倒塌。

“王上小心——”她身后，许多官员追上。

连霏纵马行在军队的最前方，她笑：“什么本事？也敢领命来保护我。”

“燕飞光，我已经托人——就是无妄城里的那个小鱼姑娘将你所有的信送给她了。”

这座城池，建成于燕飞光两手空空来到这里的那一天。

兵马踏过无妄城，城中所有魂族暴动，守城的青霓再次化作那晚月下的形态，用身体包裹无妄城的城墙。

出城之时，莫家派来保护连霏的将领恭敬问道：

“天上有飞掠而过的白鹰，它带着你的信，她多希望那封信能寄出去。”

“我见过她哭。”

认植物是从无妄城的方向生长而出，她做事雷厉风行，很快率兵往南疆而去。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爱你呢？”

无妄城外，燕飞光与暮兰的战斗还在继续。

声传来，大地在不断震颤。

暮兰暴动，洛都那边知道消息也并不稀奇，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隔壁城主府的角落处，有一个精心搭好的小棚子，被周围的杂物盖着，并不起眼。

与燕飞光共生共存对抗对立二十多年，暮兰最了解什么东西最能击破他的心防。

“有谁知道呢？

“可她再也看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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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哭吗？”

城中央的一处小院之内，院墙倒塌，被女人精心打理花架东倒西歪，其上缠绕的藤蔓垂落在地，点缀其中的金色花朵早已枯萎。

“王上，属下也是现在才知道，这无妄城竟然还不在我朝的版图之中，当真奇怪。”

暮兰在他接连不断的攻势下也显出些许颓势，他拼尽全力，不断逼近燕飞光，直至来到他的身前。

燕飞光执刀的手忽然松开，他知道来者何人，只将手中黑刀抛落在地，回头去看从洛都而来的兵马。

“你不会再见她，对吗，再看她一次你还能拦得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