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那天周聿泽故意岔开话题，很明显是不想多说。

苏婉婉的眼眸倒影着莫晚楹无害的面容，睫毛轻扇：“两年前吗？”

答案太过于出乎意料，苏婉婉表情怔住。

“还早呢，拍完沙漠的戏，还要拍森林的景。不过我在沙漠的戏份

“嗯？！”莫晚楹放光。

她唯一的一次恋爱，献给了周聿泽，而周聿泽有着成熟男人的克制和冷静，她怀疑他少年时候也是一个小古板，没有青春期。

“你跟周聿泽是怎么认识的？”苏婉婉冷不防丁问了一句，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不妥，表情变了变，似乎是在懊恼，“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当我……”

四月份的凌晨。国内的凌晨，是美国的晚上，两年前的四月，她拿下奥斯卡最佳影后，并在那一晚被动官宣了恋情。

当时她并不认识他身上穿得西装牌子，要是知道他把几十万穿在身上，怎么着都不会想到失业那块去。

莫晚楹听她的语气有点勉强，以为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将话题绕了回去：“先不说他啦，你还没回答我呢，你高中那会儿是不是很多人的暗恋对象呀，也像这样追你？”

那一定是比太阳还要炽热的爱吧！

“是不是很难想象？”莫晚楹目光熠熠，似乎是想要寻同认可，“他那天还穿着西装哎，看着像个商业精英，但是表情看起来难过极了，我当时还以为他丢工作了呢。”

苏婉婉蓦然转头看她，眼眸里流转着隐忍的情绪，眼尾微红：“那个人的追求，像死咬着食物的野狗。”

苏婉婉的眉眼落了一层情绪，静静凝视酒杯里浅桃色的液体，眼波微漾：“不是，没有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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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楹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看牛奶在杯壁上刮过，留下一层乳白色的晕圈，像海边的潮汐，她声音带着点羞赧：“两年前的事情了，我那天从便利店值完夜班，走回学校的路上，看见他坐在天桥的阶梯上坐着喝酒。”

“……嗯？”

那段时间频频传出大厂裁员的消息，他的气场这么冷jsg酷，估计还是个高管。

像野狗对食物那样的喜欢。

莫晚楹脑海里瞬间上演了无数轰轰烈烈的校园言情片段，由衷地捂脸发出感叹：“哇奥！”

“嗯！好像是四月份吧，那个时候还有点冷呢，谁会在凌晨坐在天桥上喝酒，霜寒露重的。”莫晚楹吐槽。

苏婉婉不太相信：“他，在天桥的阶梯上喝酒？”

她好奇死了，刚才苏婉婉的反应，很明显就有故事。

“什么时候回京市？”手机传来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周聿泽的声音一直很好听，让莫晚楹的心荡呀荡。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莫晚楹无所谓开口：“我在天桥上捡的。”

说：“我高中那会儿，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这故事没准还跟姜嘉远有关，她很想知道他这二世祖游戏人间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如今浪成这样，没准以前还是个纯情少年。

她心驰神往。

苏婉婉没有意愿说更多，找了个借口就回了房间。

苏婉婉手持着鸡尾酒杯的右手突然间无力，险些把酒杯弄倒，她勉强稳住，虚握成拳，避开莫晚楹的视线，随声附和：“是啊，怎么会这么狼狈。”

于是她给周聿泽打了个电话，在床上打着滚，说了今天的事情和猜测，那头久久沉默。

费尽心思藏起来的故事才更加吊人胃口。

只说了一半的八卦更容易让人抓狂。莫晚楹的心里像是藏了一只躁动的小猫，好奇得让她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