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眼泪。

他这个人，浪漫都给了别人，跟她玩不了心心相印这一套。

周聿泽神色有些意外，但大概也知道她使小性子的原因，罕见地耐下心来：“别听剧组那些闲言碎语。”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在闹脾气，我可以给你解释。”

他的脸色微沉：“你跟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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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以为，他对谁都这样，所以稍微温柔一点，耐心一点，一点点特殊也足够汲养她心里的玫瑰。

周聿泽身量太高，自带强大气场，小野猫被吓住，扭头跑掉了。

脚步声果然停止。

她想到他们无数次亲密的瞬间，他不厌其烦地唤她晚晚，亲吻她神似苏婉婉的眼睛，用手抚摸她的轮廓……

“我看到了。”她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我那天在身后喊你，你听不见。”

“我也一直以为我是。”莫晚楹眼窝潮热，眼泪蓄在眼眶里，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周聿泽分裂成无数个影子，“可你喜欢的人是苏婉婉，我知道追究你之前喜欢过谁没有意义，你比我年长5岁，在遇到我之前动过心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可你在没有处理完前一段感情之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做了别人的影子，明目张胆地叫我晚晚……”

莫晚楹哑着声音开口：“苏婉婉，她怎么样了？”

“山路这么黑，遇到危险怎么办？”周聿泽表情严肃，“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包括一个人上这座山，一个人出国，太危险，不要意气用事。”

“是吗？”莫晚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目光，“那别人不配碰她一根手指头，你亲口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如果是一无所知的莫晚楹，她会喜欢此刻的周聿泽。

可她现在知道了，他将炽烈张扬的爱意都给了别人，在别人那里受了伤，留下一个冷漠的空壳，被她抱在怀里，她以为是自己捂暖的，实际上，是沾上了她自己的体温。

身后又有草叶被鞋子挤压的簌簌声，逐渐靠近。

这香独一无二，是国外某个香水大师特意为周聿泽调的，他喜欢用这个香味熏衣服，他平时不喷香水，但是身上会带这个味道。

莫晚楹因为他的反应心灰意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但因为过于悲伤，没能成功：“发现你的秘密了……”

莫晚楹目光怔愣，手掌收紧，捏到了膝盖上的伤口，痛感让她清醒：“不要你管。”

那人脚步声更近，风从后方吹来，送来熟悉的木质冷香。

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到底还在以什么身份在管着她？

这句话已经揭示了很多意思，周聿泽不可能听不懂。

身边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她连妈妈都没告诉，他是怎么查到的？

“别闹。”他的眉眼柔和下来一些，好像真的打算这样把她哄回家，“跟我回去。”

周聿泽眉心动了动，似乎是在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她的动作猛然顿住。

可他的眉眼又是从容不迫的，眼神镇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莫晚楹的身体收得更紧。

周聿泽没见过态度这么冷淡的莫晚楹，静静看了她两秒：“子虚乌有的事，没必要说。”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

哦，对了，他人脉强大，认识航空公司的人也不稀奇。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突然凑近的距离，莫晚楹一时间有些愣怔，几天不见，眼前的人虽然还穿着眼熟的深色西装，但似乎变得有些陌生，内里的衬衫出现褶皱，额角上有细细的汗，仔细看，脸色还有点潮红。

“这件事，没有什么是不清楚的。”莫晚楹第一次打断他说话，她抬起脸，看向山下连绵的花锦，“唯一不清楚的，是我们还没有正式说分手。”

一滴泪淌落，将划过的肌肤都烫红：“周聿泽，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莫晚楹。”周聿泽认真叫她的名字，“你是我女朋友。”

脚步声停住，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自持：“晚晚。”

女孩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球微红，眼睛周围的皮肤泛着粉，睫毛潮湿，眸光脆弱。

身后那人突然快步走了上来，绕到她面前蹲下。

像是从山路上一路跑上来才会出现的现象。

她抱着双膝，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将脸埋在双膝之上，沉默不语。

莫晚楹：“原来他们还发表了看法，都说了什么？”

她讨厌这个称呼。

莫晚楹清醒过来，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