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笙满脸兴奋，非要把话说完，他语句不清，嘴里血沫乱非，他倾尽全力大喊：“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我总有一天要杀了她！周聿泽，要不是你傻b上什么恋综追妻，我都不知道她对你这么重要，是你自己把靶子送到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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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置了凌晨五点的闹钟，但因为心绪不宁，起得竟然比闹钟还要早。

“想让我背上你的命案，做梦。”周聿泽不在意他的激将法，活动了下右手指骨，手上的纱布如同虚设。

对方最后再瞥他一眼，转身之前冷声交代：“送他回英国。”

“你做过什么，真当以为没人知道？”周聿泽居高临下，让他带了几分审判者的庄严，“以前我当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当年他和母亲被留在英国的时候，周聿泽就是这种表情，胜券在握，仿佛谁都改变不了结果。

沉闷的打击声让人腿软，贾梅和孔元霜虽然跟着周洛笙玩，但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周洛笙心底涌现出慌张，周聿泽越冷静，他越慌张。

04:59

他当年不信自己真的回不了国，周聿泽纵使天大本事，也不可能控制他的人身自由，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犯法！

周洛笙却在笑，一张嘴，两排牙齿都沾满了血：“原来是手受伤了，我说怎么跟娘儿们挠人似的，没劲儿。”

司机怎么还没起来接活！

但周聿泽确实做到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母亲亲自将他哄出国，甩给他一张英国绿卡，告诉他，以后都在英国定居，要是敢回国，直接冻结他银行卡。

周聿泽右手的纱布上沾了血迹，不知道是周洛笙的，还是他原来的伤口裂开溢出来的。

她打电话给24小时有人值班的前台，拨了两通才有人接起，对方哈欠连天，告诉她，酒店无法帮她预定计程车，因

莫晚楹心里一阵哀嚎，想要在欧洲的新年找到一个爱拼才会赢的打工人太难了！

周洛笙极其讨厌他这副睥睨一切的模样，倾尽所能想看他发疯，他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在镜头面前不是跟狗一样可怜吗？淋雨、做菜，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哈哈哈我真他妈要笑死了，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不过是只被人放弃的狗！你妈不要你，爸死得快也是被你气的……”

母亲跟他从来一条心，会这么做，肯定有什么把柄攥在周聿泽手里，而且还是一个能让母亲无比忌惮的把柄。

“你没机会了。”怒极之后，周聿泽目光冷淡，像在看一只即将濒临死亡的蚂蚁，“周洛笙，好好珍惜今晚，这将是你最后一个自由之夜。”

变大了。”周聿泽手腕一抬，迫使周洛笙吃力地仰着脖子，“谁准你离开英国？”

翌日天还未亮，莫晚楹倏然睁开了眼睛，立起上身，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

下颌猛然被钳住，周聿泽的眼神幽暗如深渊。

周洛笙脊背发凉，呆呆看着周聿泽起身。

周洛笙的听觉视觉渐渐恢复，眼下受制于人，前胸快喘不上气，后脑疼到发麻，但他咧着嘴笑，故意激怒对方：“我要是知道你来得这么快，我还温水煮什么青蛙，今天就应该直接把那女人从楼上推下去，啧，老子真他妈后悔，光是想一想你今晚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烂成泥浆的尸体，哈哈哈……”

眼眸里爆出汹涌的杀意，周聿泽双目赤红，捏紧右手拳头，朝周洛笙的脸上抽去。

她下了床，从窗帘中央拉开一条缝，窗户正对着街道，此刻窗外的天色浓得像墨，一个行人也没有，楼沿和马路上被一层白雪覆盖，昏黄朦胧的路灯安静地伫立着，有一种西方吸血鬼准备出来作祟之前的宁静。

怎么还没有天亮！

不看他这只沾染血迹的右手，单看他上半身，领带将衬衫锁得一丝不苟，深色西服的料子平滑、昂贵，在明亮的水晶灯光下折射出很淡的金色光泽，板正典雅，与他此时正在做的事情格格不入。

现在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