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惊。

“……”顾翎羽也放弃挣扎，整个人颓然地站在原地，好一会，转身拔腿就走。

苏明妆点了点头，“如果你们二位同意，那我们便晚上见，我现在得出去一趟。”

顾翎羽咬牙切齿，“苏明妆，你这人不可理喻！”

严氏释然地叹了口气，“薇薇，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认为还小的孩子，其实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了？”

霍薇问道，“还有今酌的事？难道……难道神军镖局也是你们商议着搞的？”

苏家投靠皇上，武王不会放过苏家。

苏明妆见两人这般袒护，更是心酸，“……晚辈这里，确实有很多秘密，但牵连太多，不敢贸然泄露。二位若愿意，能不能等晚一些时候，裴将军回来，我与今宴、堂弟商量一下，再与你们说？”

回房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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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妆感激，“谢谢，你们也万不要胡思乱想，莫平添肝火，回头我会解释清楚。”

就这样，主仆两人离开。

苏家不投靠皇上，皇上不会放过苏家。

但她有什么办法？她想这样吗？如果她有选择，她不想多看那锦王一眼！

苏明妆见顾翎羽这副样子，心情既复杂又难受，她侧过头，不去看她。

“是，小姐。”众人齐齐回答。

如果苏明妆被她杀了，别说苏家不放过她，连皇上都不会放过。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父亲呢？兄长呢？整个顾家呢？铁卫关呢？

顾翎羽直接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裴将军有哪里不好？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那般和善，你忍心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还没等严氏开口，霍薇已经冲过去，把苏明妆拽到桌前坐好，“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担心，有什么说什么，我们都能理解。”

严氏急忙道，“好，你快去忙吧，若时间太紧，也不用今天晚上就与我们说，我们不着急。”

“好，去吧。”

要么做刀俎，要么做鱼肉！这便是残酷的现实！

一下子，刚刚还惶恐的气氛，骤然凝固下来。

王嬷嬷匆匆赶来，“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您与顾姑娘发生了矛盾？”之后问习秋，“出什么事了？”

家委婉投靠皇上。

皇上设下局，引诱她嫁给裴今宴；武王布置陷阱，引诱皇上攻击苏家。

苏明妆当然不忍心！

关于与锦王合作一事，她从前不敢细想，只要想到两人对她这么好，她却让国公府蒙羞，就自责心痛。

门外雅琴等人听见小姐的声音，便推开门，一见正厅的架势，吓了一跳，急忙扭头道，“云舒，快去找裴二夫人！”

我不会冲动

她知道，现在自己做的是错事，但她有资格做对的事吗？

苏明妆到知春院时，就见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愁眉不展，她心存愧疚，“母亲，婶母，我回来了。”

苏明妆冷冷道，“今日发生之事，所有人不得过问，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散播、讨论，否则立刻赶出国公府，我没开玩笑。”

霍薇怔了半晌，随后红了眼圈，“是啊，我一直把今宴和今酌当孩子。包括当时今酌要去镇戍关，我还专门跟了过去，到处拜访老友，托老友照拂。

苏明妆本不想理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道，“顾姑娘，这世上……本就没有道理可言，有的，只有利益。换句话说：小孩子才在意对错，成年人只衡量得失。”

两人齐齐抬眼看去。

裴二夫人武功最好。

两人起身，亲自把苏明妆送出院门，直到眼看着女子回了雁声院，才回来。

“是啊，”严氏也道，“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所以你别怕我们曲解你。”

苏明妆急忙喊道，“别去，一场误会。”

随后对顾翎羽道，“顾姑娘，不送了。”

她想讲道理，但皇上讲道理吗？武王讲道理吗？

苏明妆高声道，“来人，送客！”

苏明妆看着面色惶恐的众人，叹了口气，“只要你们听话，我会对你们好。不说了，我去一趟知春院。”

顾翎羽咬着唇，殷红的血慢慢流下，一双锐眸，阴狠地瞪着苏明妆，眼中充血、赤红一片。

“顾姑娘来，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便要送客了，毕竟我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