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暖气足,干活的时候余戈脱了外套,里面是件灰白色的卫衣。
徐依童冲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
“陈逾征呢。”
他吃饭也很规矩,速度不快不慢,把口里的东西咀嚼干净之前,不会去碰下一个。
等了快一个小时,外卖才送到。
心里这么回答他,徐依童嘴上却说:“啤酒才是吃烧烤的灵魂。”
徐依童愣了下。
很少见到这种模样的余戈,徐依童来了兴趣:“余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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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问着,她又偷偷想伸进去摸,被他无情制止。
徐依童微张嘴巴,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笑。
余戈的声音并不高:“恢复两天就好了。”
当然是把你弄醉,等会想走也走不动。
等第二罐啤酒又空了之后,余戈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差不多感觉可以了,徐依童坐到他身边嘘寒问暖:“现在醉了没?”
徐依童心猿意马,正想靠过去,余戈忽的一下站起来,她落了空。
徐依童看了一分钟,终于弄明白了两件事。
“干嘛!”
二、余戈喝多了会变成保洁阿姨。
“吃完了。”
徐依童找准时机跟他碰杯,余戈手边的一罐啤酒很快就空了。
预想中,余戈酒后兽性大发的场景没出现,他淡定地收拾着餐桌上的残局。每个塑料盒都重新盖好,木签子装进袋子,把没喝完的酒全部摆整齐。
院检查过了吗?”
有群小孩子嬉闹地跑过,商场的音乐声很大,一片嘈杂里,余戈似乎没听清她说什么,所以没回答。
她印象中,余戈酒量不是很行,等他又喝了点,徐依童比了个数试探:“这是几?”
收拾毕,余戈又径自去了客厅,徐依童一阵懵,跟在他旁边,“你要干嘛?”
余戈弯腰铺床单时,徐依童蹭到后面抱住他的腰,“你里面是不是还有件短袖?”
徐依童撑着下巴,“你喝多了会难受吗?”
余戈不予理睬。
“放哪。”
说是这么说,吃的时候,徐依童拍了下脑门:“刚想起我今天生理期诶”,说完,她十分泰然地拿了个颜色相近的果汁,把这些酒全部推到余戈面前。
余戈头也没回,继续手上的动作,只说了句:“里面没穿了。”
余戈:“我妹妹。”
余戈靠在椅背上没动,神情如常:“你吃完了吗。”
徐依童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
余戈望着桌上那一罐罐啤酒,“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余戈:“徐依童。”他回答完她,绕过茶几,开始拆超市买的那两大袋东西,一样样分类,举起一个公仔:“这是什么。”
“3。”余戈皱起眉头,吐字清晰:“我没醉。”
“小黄人。”
徐依童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摆上,余戈问:“等会还有人要来?”
“医生怎么说?”徐依童又问了一遍。
“你还认识我是谁不?”徐依童逗他。
为了确保余戈今天走不了,徐依童欲盖弥彰询问了一下他吃不吃烧烤。得到他的首肯后,徐依童迅速用手机下单了外卖。解决了晚饭,她拉着余戈转悠,把今天刚买回来的睡衣洗烘干,又去客卧换了一套新的床单枕套。基本都是他干活,她在旁边动动嘴皮子。
逛完超市,到家已经天黑了。
“沙发上。”
他把地上的抱枕一个个捡起来,耐心地叠好小毯子,有条不紊地开始给她家进行大扫除。
没穿就没穿呗,她巴不得他没穿呢,现在就他们俩,余戈正经给谁看呢!
徐依童:“”
“没有啊,就咱俩。”
“啤酒,还好。”
一、余戈确实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