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依童,他在别人面前从来没假装正经过。
“她说,只有和陈逾征在一起,才感觉没那么孤单。”
余戈动作停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电话挂了,徐依童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做到的啊?”
余戈摇头。
徐依童是个感性的人,听到余戈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心疼。她知道余戈和余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陪伴着彼此度过了很长一段艰难的时光。她虽然没经历过,但也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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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徐依童心里其实也没有愧疚,“让你一晚上不理人。给你点惩罚,让你长长记性。”
流星在天边掠过,他在那时已经降落在她掌心。
“没有。”余戈呼吸还很重,说出口的话却很平静,“找我什么事。”
声,余诺迟疑了下,“你身体不舒服?”
嘴都被亲的渗血,汗也淌了半身,偏偏表情这么冷静,徐依童忍不住笑,“好假正经啊。”
就这么瞧着他,徐依童心一动,打开车顶的灯。她凑上去,仔细检查了一下余戈渗血的地方。拜她所赐,伤口不止一处。他唇角破了皮,舌尖上也是。
混着海风的空气很潮,等他走到沙滩上,徐依童双腿晃悠,“你知道吗,我刚刚打探了一下,陈逾征好像今晚要跟余诺求婚诶。”
她觉得余戈肯定是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轻声说:“陈逾征和余诺以后肯定会很好,很幸福的。你别担心她,也别难过。”
那是他随手抽的一本书,没注意到作者。里面有几句话让他想到了徐依童,所以多看了会儿。
徐依童被动静吸引,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看看。
“一接你妹妹电话表情就变得这么严肃。”
“”
因为起身的动作,她披的外套滑掉下来。徐依童装模作样问了句:“疼不?”
她从包里把相纸翻出来。有一张是余戈靠在书架上看书,书页在手上翻开。徐依童喊了一声,他刚好望过来。
听她这么说,余戈也笑了笑,语气有点无奈,“我平时都这样。”
余戈把脸朝着向她的方向,喊了声,“童童。”
徐依童下巴枕在余戈的肩头,等着他的下文。
下车走了没两步路徐依童就犯懒,说脚疼,让余戈背。
因为。
他将头偏了下,在她的发旋上亲了一口,“知道了。”
余诺对他说出这句话时,余戈想到的是那个夜晚,徐依童笑着对他说,她接到了流泪的小鱼星。
徐依童打趣他:“你还喜欢加缪的诗集啊?”
海浪翻涌,浪花冲上沙滩。徐依童圈紧他脖子,许久没出声。
沙滩和海边的交界处有一堆年轻人放加特林,烟花冲到半空中。
他没有感到难过。
余戈微垂头,唇碰了下她的手背,“不会。”
“还好。”余戈自己衣服也凌乱,先替她整理着肩上歪掉的衣带,手绕到她腰侧,把拉链拉好。
“什么。”
“不是。”
徐依童好奇:“你不是不喜欢陈逾征吗,后来怎么又突然答应他们的事了?因为陈逾征找你喝了个酒?”
徐依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蜷在余戈怀里,忽然想起今天给了她几张照片,是上次圣诞节开业在店里拍的。
余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快到海边时,站定,“我和余诺聊了聊。”
他们对惩罚的认知出了很大的偏差。这怎么会是惩罚。余戈甚至希望她可以更重点。但这不是正常的想法,所以余戈没对徐依童说出口。
对于他们来说,孤独是人生底色。爱情具有排他性。
余戈帮她把鞋穿好。
“你跟嫂子和好了吧?”
“知道。”
余戈暂时还不想开车,所以回答:“我们到家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我跟余诺是一样的。”
“嗯。”
徐依童手比作话筒,递到余戈嘴边,采访他此刻心情:“你会不会有种嫁女儿,然后怅然若失的感觉?”
“行,那你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说声。”
有一个人,也只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