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胡涂啊!不要被那狗皇帝的表面蒙骗了!”
刘伯深涨红脸一口气说完,胸口此起彼伏,险些原地爆炸。
但见萧权川做贼似的贴着墙走,时而闪躲,时而猫着腰,时而探头探脑。
“昨夜他看见我们相吻,必然知晓我们的私情,所以他就利用柔骨散一局,三言两语就离间我们,然后彻底拥有你,你明不明白?!!”
然而,孙年海和章院判暗中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埋起头,并未作声。
即便是病怏怏的口吻,从萧权川口中出来,也不失威严。
只见刘伯深抓着姜妄南的肩膀解释道:“南南,你要相信兄长,兄长怎么可能会把你送给我们的仇人?”
“就是他,就是他给你下了柔骨散!根本就不是兄长!那狗皇帝简直是闭眼泼脏水!嫁祸于我!”
“陛下已经很恢弘大度, 又怎会空口白话报复与兄长?我不能理解, 陛下明明豁达开明,兄长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陛下?将陛下说得如此不堪入目?”
素来口齿伶俐的刘伯深登时哑然。
“证据?哼,难不成,朕还冤枉你了?”萧权川挑眉道。
后者伺机含住姜妄南下唇,啧啧尝了两口:“去吧。”
的话全堵回去了:“未得传召,擅闯入内,刘太医,你可知罪?”
行至后院长廊的拐角暗处,孙年海轻轻替萧权川系好披风,静静在一旁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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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焦虑得气喘脸红的刘伯深,姜妄南反而一脸平静,顶多微微皱眉, 眸底开始涌出一些嫌恶。
刘伯深急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黑:“陛下可有证据?!”
“这又关唐大人什么事?”
“……”
萧权川轻手轻脚下了床,急忙穿好鞋,鬼鬼祟祟打开门,问守在门边的侍卫:“良嫔和那个臭男人去了何处?”
“兄长,陛下说过, 我做任何事, 他都接受, 他都支持, 他不计较我同你之间的私情,甚至不计前嫌同意我出宫。”
“……”
刘伯深差点咬了舌头:“这……”
当姜妄南转身踏出门坎,萧权川便翻起身子,懒散侧卧,一手支脸,弯起漂亮的绿眸,森森然得逞一笑。
“他到底灌你喝了什么迷魂药?南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伯深的嘴唇欲再次微启,萧权川又截道:“你昨夜对良嫔下了柔骨散,朕还未找你算账。”
“那那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刘伯深气得结巴,“明明是那唐期做的鬼!南南你连兄长都不信了吗?”
侍卫道:“回陛下,娘娘领着刘太医去了后院。”
后者推开他的手:“那你房中的柔骨散如何说?”
一度怀疑,这还是他们那高冷肃杀、生人勿近的陛下?
“……好。”
孙年海在暗处眼观鼻鼻观心, 嘴角险些没压住,他眼珠子悄悄撇过去,但见萧权川眼眸微眯, 一副“不愧是我宝贝”的骄傲脸。
萧权川不语,只一昧抓住他的手,定定看着他,微微撅起嘴。
死装
萧权川光明正大牵过姜妄南的手,大拇指摩挲那细嫩的手背,嘴角似笑非笑,像是在宣示主权。
“陛下向来秉持公正、赏罚分明,绝不容许臣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若真是唐期所为,陛下早已重重罚他,何必牵扯到兄长?”
“嘘!”
鲜少撒谎的章院判一脸难为情,小声委婉道:“陛下,这会不会不大好?”
孙年海:“……”
刘伯深愕然:“什么?”
孙年海和章院判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姜妄南扶额,羞红着脸俯身,浅浅碰了一下病人的唇。
“行了,陛下要休息,刘太医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你说清楚。”
这为哪般啊?不是唐期唐大人干的好事吗?怎得这口锅盖到了刘伯深头上?
“…………”
孙年海见他穿着单薄,赶紧拿来一件披风挂在臂上,也悄摸摸跟去。
此话一出,除了姜妄南,其余三人皆眼瞪如铜铃,面面相觑。
刘伯深难以置信,看向姜妄南,而后者撇开脸,面无表情。
“再说了,陛下为了替我解毒,不惜以健康为代价,才落下这般严重的后遗症,他分明……很重视我,又为什么要骗我 呢?”
“你……”
姜妄南道完,转而替萧权川掖好被子:“陛下,臣妾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