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泱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酒吧。

p;&esp;他嘴角带着笑，语气堪称温柔，眼底却一片冷然。

&esp;&esp;“……但在殷征刚出国没几天后，你却主动来找我，说你同意和我交往，我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

&esp;&esp;贺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走吧！”

&esp;&esp;“季泱！”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季泱闭了闭眼，抖着嘴唇问：“是、是他让你来问我的吗？”

&esp;&esp;等到他最后一句话落下，他的脸已经变得惨白。

&esp;&esp;贺燃说：“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就不要再骗我了。”

&esp;&esp;随着他的话说出口，季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esp;&esp;可季泱此时已经万念俱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esp;&esp;“不……没……”

&esp;&esp;贺燃突然出声打断他。季泱一个激灵，惶然地看他。

&esp;&esp;坐上车，贺燃没急着启动车子。好半晌才轻轻道：“季泱，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想不通。”

&esp;&esp;“……”

&esp;&esp;季泱用力攥紧衣袖，低着头不敢看他，嗫嚅着说：“没什么……我……”

&esp;&esp;“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一点也不想分手，一点也不想离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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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燃平静地和他对视，并没有在他眼里看到闪躲和心虚，有的只是忐忑和期待。

&esp;&esp;季泱坐在副驾驶里，闻言茫然地看他，“什么？”

&esp;&esp;贺燃没再继续往下说，就那么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esp;&esp;贺燃下意识这样想，看来这次他并没有骗自己。

&esp;&esp;贺燃知道他说的是谁，只道：“那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不想再稀里糊涂下去了。”

&esp;&esp;贺燃转过头和他对视，平静道：“大学的时候，我记得你刚开始是不喜欢我的，我追了你两年你都没松口。”

&esp;&esp;轻叹口气，掏出手帕递给季泱，说：“把脸擦擦吧，……其他的，出去再说。”

&esp;&esp;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贺燃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esp;&esp;季泱身体微晃，上前一步拉住他手，眼泪顺着眼眶簌簌而下，一个劲地摇头，

&esp;&esp;原来殷征说的是真的？

&esp;&esp;季泱也清醒了过来，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顺从地接过，乖乖擦了起来。心里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尴尬。

&esp;&esp;其他的，就没有了……

&esp;&esp;季泱却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接着说：“我从来都没对不起你，我……我承认，以前……以前我确实是喜欢过殷征，但、但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esp;&esp;贺燃只是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