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望见那颗向祂扔过来的球，蜚那下意识地摇着尾巴上前，长长的鱼尾摇摆，那枚球在祂的尾巴上滚过后，刻意避开了上方的倒刺，滚过一圈后被甩进蜚那又膨胀了一整圈的手中，海恩拍了拍手，蜚那就缓缓上前。

&esp;&esp;他没有再想下去。

&esp;&esp;长靴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响起，律缓缓走来，步伐优雅。他的目光落在宗明的身上，也只落在宗明的身上。

&esp;&esp;宗明说：“我想摸你的尾巴。”

&esp;&esp;若是宗明不再用这种目光望着他，那么就算是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esp;&esp;原本宗明对海恩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抱有负面的看法，但现在一看，他还是别管了。

&esp;&esp;“等等？！”宗明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esp;&esp;“谢谢你，宗明。”律说，他的瞳孔微微扩散开来，将宗明整个人完全囊括进去，看上去有种对于眼前这个人最纯粹的贪婪欲望，从前发生的一切带着宗明身上温暖的气息涌入律的体内，让他控制不住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律在这一刻想起了某些事，他垂下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若是当初的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么现在的他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esp;&esp;律低下头，对宗明说：“你很久没有摸过我的耳朵了。”

&esp;&esp;海恩抬起脸说：“就这样相处啊。”

&esp;&esp;银发精灵来到宗明身边后，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下意识避开了他。律眯起眼望着宗明，他伸出手，好似不经意地拍了拍刚刚海恩触碰过的地方，因为他的举动太过自然，导致连宗明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些什么。

&esp;&esp;他现在的这幅模样，犹如自行戴上锁链和镣铐的恶兽般的姿态，全都是因为宗明爱他。

&esp;&esp;而这种目光，这种眼神，“律”以不同的视角无数次地体会过，只有在享受着宗明所带来的一切，体会过他的好后的律在被这种目光擦过时，才有一种设身处地的，被抛弃般的刺痛感。

&esp;&esp;这恐怖狰狞的怪物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却低下头，将手中小小的球递给了海恩，祂身上带着海水般冰冷腥甜的气息反射出华美宝石的光彩，蜚那朝着海恩游进，当着宗明的面，海恩低下头，亲了亲祂惨白的脸。

&esp;&esp;宗明缓缓退后两步，感受到这条塞壬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以及自己曾经写过的设定，沉默了。

&esp;&esp;而只要握紧了宗明的手，他就不可能再放开。

一秒，宗明就眼睁睁地看着海恩捡起了脚边的球，还未等他出手阻拦，海恩就对着蜚那，将手里的球扔了出去。

&esp;&esp;他好像认错鱼了。

&esp;&esp;律眨了眨眼睛，没有多说什么，但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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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律低下身，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宗明的面前，有点坏的深渊精灵说：

&esp;&esp;宗明望着面前的银发精灵，手指一软，却是那软软的尖耳朵蹭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宗明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他想起律长长的尾巴。

&esp;&esp;无论如何，宗明现在属于他。

&esp;&esp;冷酷傲慢、性格偏执暴戾、神经质到甚至带着其他塞壬反抗律的塞壬之主……？

&esp;&esp;律所喜欢，所想要，所感兴趣的东西，就一定会被他握在手中，他或许仍然会像现在这样，将心爱的伴侣死死握住，不顾猎物发出的哀嚎声，也不在乎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什么，这种幻想的间隙中，只有一闪而过的，宗明怨恨和排斥的眼神映入眼帘，让律浑身都传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慌。

&esp;&esp;“我很高兴。”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上挑的弧度：“你没有不要我。”

&esp;&esp;律深呼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