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意思，”姜栾将金饼收入怀中，“那老人家四处破破烂烂，无人打理，偏偏书房这种地方窗明几净，书架上半点儿灰都没落。”

&esp;&esp;没想到姜栾观察力那么敏锐。齐绍麟看着姜栾没有答话。

&esp;&esp;这种场景令姜栾有点害怕，老头会不会也死了。

&esp;&esp;话说于晓孚家确实奇怪，奴仆们也个个老眼昏花，又聋又哑，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小孩儿。

&esp;&esp;老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竟然就是下逐客令。

&esp;&esp;半晌，老人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晓孚来了？”

&esp;&esp;姜栾跟他保证，“一定会。”

&esp;&esp;齐绍麟奇怪的问，“娘子你在笑什么？”

&esp;&esp;索性“钱来也”离得近，姜栾预备叮嘱一下甄有钱，关照下孩子。

&esp;&esp;姜栾哑然失笑。

&esp;&esp;“姥爷。”于晓孚叫了一声。

&esp;&esp;“这个是姥爷要我拿来给你们的。”

&esp;&esp;椅子上的人影静悄悄的，手里拿着书卷垂在一侧。

&esp;&esp;“舅舅，舅舅！”

&esp;&esp;于晓孚小小的手上抓着半块金饼，上面写着四时二字，从中断开。

&esp;&esp;但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姜栾也没法子，带着一头雾水的齐绍麟退了出去。

&esp;&esp;“哦。”

&esp;&esp;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理会过门口的两人，更没有转过身来。

&esp;&esp;“怎么了？”姜栾蹲下，接住小孩儿。

&esp;&esp;甄秀秀抬眼就看到了姜栾，话也不说一句，神色匆忙的又走了回去。

&esp;&esp;姜栾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收下那半块金饼，小孩儿问他，“我姥爷是不是很怪？”

&esp;&esp;“你们走吧。”

&esp;&esp;自从甄秀秀醒来，任由她爹怎么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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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舅舅，你以后还会来看晓孚吗？”小孩儿歪着头问他。

姜栾站在门口问了句。

&esp;&esp;果然是个很怪的老头。

&esp;&esp;“是舅舅送我回来的。”

&esp;&esp;老人也没问，哪里多出了个“舅舅”，伸出干瘦的手摸了摸小孩儿稚嫩的脸，“你娘呢？”

&esp;&esp;齐绍麟把他放在地上，小孩儿屁颠屁颠跑到老人身边。

&esp;&esp;他们刚走到钱来也拐弯处的街上，就看到甄秀秀端着盆，从钱铺里走出来。

&esp;&esp;路上，姜栾拿着那半块金饼在手里转着，突然笑了一声。

&esp;&esp;姜栾原本也没打算得到齐绍麟的回应，他只是觉得这老头很有意思，一定不是普通人。

&esp;&esp;老人听了居然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抬手将书卷放到腿上。

&esp;&esp;小孩儿闻言扁了扁嘴，“我娘死了。”

&esp;&esp;姜栾有些纳闷，“老爷子，我们是……”

&esp;&esp;两人刚要出院门，就看到于晓孚迈着小短腿撵出来。

&esp;&esp;姜栾虽然心里说着“确实”，但伸手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不准这么说你姥爷，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