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走了?”江宜声音很小,带着试探。
&esp;&esp;舒青然顿了顿,说:“换了,你要是想要他的新号,我给……”
&esp;&esp;忽然有一天,江宜看着窗外,忽然问舒青然:“他换手机了吗?”
&esp;&esp;江宜说:“这几天不要来看我了。”
&esp;&esp;她们曾尝试问过他生了这样的病,怎么不见他的父母家人,男孩只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次数多了,护士也就渐渐明白了,男孩没有亲人,甚至连朋友可能也只有那女生一个而已。
&esp;&esp;舒青然笑了笑:“没关系的,不耽误时间,而且你把笔记资料都给了我,我快要赶上年纪第一了。”
&esp;&esp;江宜却惊讶她突然到来,他以为是外面那人出了什么事,心悬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试探:“他过得好吗?高考累吗?”
&esp;&esp;到时候,天南海北,他们很难再见。
&esp;&esp;说完她还没意识到不对,感受到江宜的目光投向自己,舒青然愣住了。
&esp;&esp;江宜有些怔然,他扭头问舒青然:“快要高考了吗?”
&esp;&esp;舒青然摇头:“还没有。”
&esp;&esp;舒青然说:“嗯,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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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到这句话,舒青然忽然泪眼不可控制地淌下来了,她感觉自己在替江宜崩溃。
&esp;&esp;直到离高考还有三天的时间,江宜在夜里辗转反侧,天不亮便给舒青然打过去电话,没人接,舒青然起床看见三个未接来电,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江宜病情恶化了,连忙跑去医院,看见江宜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才放下心来。
&esp;&esp;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江宜双眸忽得有些发亮,她没忍心告诉江宜,陈熠池已经不在学校了,他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
&esp;&esp;“不用。”江宜轻声打断了她,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
生火急火燎来找过他一次,后来再没有来过,只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年岁的女孩子常来看他,但是那女孩不会待太久,初期化疗,大多数难捱的时光是这男孩一个人忍受的。起初她们以为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可相处时间久了,发现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他们像正常的朋友一样说说笑笑,却总在不经意提起一个名字时,像碰到了埋在地底的一颗地雷,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了。
&esp;&esp;他们很少会提陈熠池,舒青然也有意避开,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护士跟江宜收完针跟另一护士闲聊说他儿子今年高考,成绩下滑很严重,急得她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
&esp;&esp;江宜不总是喜欢在床上呆坐着,他偶尔的也会到窗边往外瞧,外头有什么好看的呢,没有好看的生机勃勃的花丛,没有引人注意的景致,无非是医院前堵得不通的马路,面色凝重的家属和医院前一排排折射着刺目光线的轿车。